接下来司马迁回顾历史,尧这样上古圣君,也是得到大禹这样贤臣辅佐之后,才治理好天下。于是他接连感叹两遍:最重要事
是什人呢?司马迁说,他们都是越王勾践子孙。勾践既然早已被认为是大禹后代,那他们当然也就都是这位古代圣王之后。
当然不应该忘匈奴,司马迁说:“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这些北方草原上飞驰争逐骑手,和南方越人其实是同宗。
至于朝鲜人,他们有个特别光荣祖先,商朝大贤人箕子。司马迁对朝鲜还没有说得太多,后来班固写《汉书》时候,更把朝鲜描述为个道德高尚理想国,要说那里有所缺憾,就是汉朝商人频繁前往之后,把风气稍微带坏点。但无论如何,东方朝鲜,民族性仍然远远优于南方、北方、西方蛮族。班固感叹:“可贵哉,仁贤之化也。”班固还说,孔子对华夏失望时曾经想过出海,就是去朝鲜,那也不是没有原因啊。
总之,纳入大汉版图所有人群,彼此都血脉相连。但司马迁不喜欢汉武帝任命那些*员,不论是跋涉关山使者,还是纵横沙场将军。《匈奴列传》最后有段著名“太史公曰”,实际上适用于汉武帝所有开疆拓土:
孔氏著春秋,隐桓之间则章,至定哀之际则微,为其切当世之文而罔襃,忌讳之辞也。世俗之言匈奴者,患其徼时之权,而务谄纳其说,以便偏指,不参彼己;将率席中国广大,气奋,人主因以决策,是以建功不深。尧虽贤,兴事业不成,得禹而九州宁。且欲兴圣统,唯在择任将相哉!唯在择任将相哉!
司马迁先回顾孔子作《春秋》时候手法:春秋初期,鲁隐公、鲁桓公时候事,包括些政治内幕都说得清清楚楚,但说到鲁定公、鲁哀公时代,表述就非常隐微,因为这就是孔子生活时代,写当代史,不能做什褒贬,这是因为充满忌讳缘故啊。
司马迁这说,当然也是在表达,自己有很多话不好直说。所以读他这段话,定要注意弦外之音:
世俗中那些谈论匈奴问题(其实包括其他开拓)人,最可怕地方就在于,他们只想着自己获得时成功(完全不考虑可能带来风险和付出代价)。他们不顾切推销自己主张,使那些偏激观点显得合理,而不考虑敌双方具体情况。
将帅们依仗着中国地域广大,士气雄壮(觉得反正出问题也会有国家兜底),天子就根据这些人主张来制定国家政策,所以建立功业,终究不能深广。
显然司马迁认为,这些人是在拿汉朝国力和国运做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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