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絮几乎没怎回想,应道:“恭淑皇后崩逝在前,刘扁离任在后。”
“刘扁是宫中太丞,圣上还曾御赐给他座宅邸,可见他医术高明,甚得圣上信任,恭淑皇后染病之时,既然他还没离任,想必他定会参与诊治吧。”刘克庄道,“是在想,是不是因为刘扁没医好恭淑皇后,这才去职,做不成太丞?”
韩絮道:“你说不错,刘扁是没治好恭淑皇后病,这才自领责罚,不再做太丞。”
“据所知,恭淑皇后乃是郡主亲姐姐,既然刘扁没能治好恭淑皇后病,那为何郡主身体抱恙时,还要去刘太丞家找刘扁诊治呢?”
“恭淑皇后病无人能治,此事怪不得刘扁。若非刘扁施针用药,恭淑皇后只怕早前几年便不在。”
之。
史弥远投靠韩侂胄是最近两年事,此前只是个小小司封郎中,根本没机会接触当朝权贵,史宽之身为其子,自然是没见过韩絮。他道:“家父是礼部侍郎兼刑部侍郎史弥远,曾提及恭淑皇后有位妹妹,深受圣上喜爱,获封为新安郡主。史宽之虽未得见郡主尊容,但早已久仰郡主之名。”
韩絮挥挥手,道:“无须多礼。好些年没来过这丰乐楼,只是来此小酌几杯,你们请便。”说着手把酒盏,浅饮口。
史宽之应声“是”,带着几个膏粱子弟回到自己那桌,只是再推杯换盏起来,不敢再像刚才那样肆无忌惮。
“刘公子,你还要问什吗?”韩絮将酒盏勾在指间,轻轻地摇晃,看着并未离开刘克庄。
刘克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正要继续发问,韩絮却道:“恭淑皇后事,实在不愿多提,你不必再问。”她神色忧戚地起身,不再理会刘克庄,径自离开中楼。
刘克庄也不强求,应声“是”,立在原地,恭送韩絮离开。
“宋大人,水来。”
刘太丞家,医馆书房,许义遵照宋慈吩咐,提来大桶清水。
刘克庄应道:“是想问,只是怕郡主不肯答。”
“有什是不肯答?”韩絮微笑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那就得罪。”刘克庄道,“听说郡主前些年也去过刘太丞家,那时刘太丞家主人还是刘扁,他刚从太丞职上退下来。刘扁不做太丞,是六年前事。六年前还身在临安,那年可谓是多事之秋,不止有虫达叛投金国,恭淑皇后也是在那年染病崩逝……”
听到恭淑皇后染病崩逝,韩絮脸上微笑顿时不见,指间酒盏也停止摇晃。
“敢问郡主,恭淑皇后染病崩逝,和刘扁离任太丞,这两件事是哪个发生在前?”刘克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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