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整整青衿服和东坡巾,行礼道:“太学刘克庄,参见新安郡主。”
史宽之听见刘克庄话,当即投来目光,看韩絮好几眼,忽然起身来到韩絮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史宽之拜见新安郡主。”又朝那几个膏粱子弟招手,几个膏粱子弟纷纷过来,向韩絮行礼。
“你是谁?也识得吗?”韩絮看着史宽
刘克庄喝尽盏中之酒,旋又斟满,道:“敢问姑娘,数日之前,是否到刘太丞家看过诊?”他记得韩絮去寻刘鹊看诊事,心想若是宋慈在此,以宋慈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审慎态度,必定会找韩絮探问番。他虽因韩㣉事而心烦意乱,可方才喝几大口酒,又与史宽之番唇舌相对,堵在胸口那口恶气已出大半,心思便又回到查案上。
“你怎知去过刘太丞家?”韩絮道。
“姑娘还记得上次到锦绣客舍查案宋提刑吧?”刘克庄道,“刘太丞死于非命,宋提刑正在追查此案,什事都瞒不过他。”
“是去过刘太丞家。”韩絮道,“难不成宋提刑在怀疑?”
“当然不是。”刘克庄应道,“只是姑娘数日前曾去刘太丞家看诊,如今好不容易见到姑娘,总要问上问,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如此在意刘扁案子,难不成是你杀他?”
史宽之竖起折扇抵在唇前,嘘声,声音又压低几分:“与刘扁之死毫无瓜葛,与之相关另有其人,此人可以说是大有来头。”
“你说是谁?”刘克庄问道。
史宽之笑笑,没有回答。他右手持扇,慢悠悠地拍打左掌,道:“查得如何,刘公子当真不肯透露?”
刘克庄哼声,道:“无可奉告!”拿起瓶皇都春和只酒盏,起身离开散座,不再理会史宽之,而是朝韩絮所在那桌走过去。
“你想问什?”
“姑娘去刘太丞家,当真是去看诊吗?”
“素有心疾,去医馆不看病,还能看别?”
“可是姑娘贵为郡主,直接请大夫上门即可,何必亲自走趟医馆?”
韩絮微笑道:“离开临安已有五六年,如今才刚回来几日,你竟知道是郡主。”
史宽之也不生气,笑着回到几个膏粱子弟所在酒桌,继续传杯弄盏,仿佛刚才事从没发生过般。
刘克庄来到韩絮身前,道:“韩姑娘,这巧,又见面。”
韩絮仍是斜倚着身子,眼波在刘克庄脸上流转,道:“记得你。”
“上次蒙姑娘赏酒,在下犹是难忘。”刘克庄斟盏酒,“今日得见姑娘,足见缘分不浅,特来敬姑娘盏。”
韩絮也不推辞,拿起自己酒盏,饮而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