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原是勾栏里唱曲儿,是刘老爷相中,花钱为赎身,又纳过门,给名分。为老爷生下明儿,原以为从此能过上安稳日子,可这才几年,不想他竟遭人所害……”莺桃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举起手帕,轻拭眼角,“大人,老爷死得冤啊,你要为他做主啊!”
“你来刘太丞家已有好几年,家中人你应该都有所解。”宋慈不为所动,语气如常,“在你看来,羌大夫和白大夫为人如何?”
“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老爷也不让理会医馆事,二位大夫少有见到,对
,又将脸上刚涂抹脂粉擦掉,再把胭脂水粉股脑儿地收进抽屉里。她用指尖蘸水打湿眼角,还不忘把头发拨乱,这才拔掉门闩,拉开房门。她微低着头,怯生生地道:“差大人有事吗?”
“宋大人前来查案。”许义将身子让。
宋慈走上前去,目光上下游移,朝莺桃打量番。他见莺桃神色黯然,眼角似有泪痕,像是刚哭过场,可他看向莺桃手时,却见其指尖上残留着些许脂粉。莺桃似乎察觉到宋慈目光,忙将手指捏起来。
“可否入内坐?”宋慈这话问出口,不等莺桃应答,当即跨过门槛,走进侧室。
高良姜向莺桃望去,莺桃也抬眼向他望来,两人眼神对,莺桃眉眼间似有急色,高良姜忙走上两步,想跟着走进侧室,许义却抬手拦:“宋大人查案,没他吩咐,旁人不得打扰。”高良姜只好止步。莺桃柳眉微蹙,转回身去,跟着宋慈走进侧室。
侧室之内,刘决明听见脚步声,回头看着宋慈。宋慈先朝侧室里布置打量几眼,虽说室内不大,但各种漆木家具摆放得满满当当,处处透着华贵之气。他目光落到刘决明身上,见刘决明在桌前坐得端端正正,小小手握着长长毛笔,纸上墨迹歪歪扭扭,已写下好几行墨字。他微笑着摸摸刘决明头,道:“你是叫刘决明吧,你今年几岁?”
“今年五岁。”刘决明小小脑袋点,声音明脆。
宋慈脸上微笑顿时僵。五岁之于他而言,实在是个太过特殊年龄。他回头道:“莺桃夫人,能让小公子先出去吗?”
莺桃招呼道:“明儿,别练字,去外面玩会儿。”见刘决明将纸笔收拾整齐,起身往外走去,又叮嘱道:“就在屋外玩,别跑远,千万别去正屋。”正屋是居白英住处,每次刘决明外出玩耍,她都不忘这般叮嘱。
刘决明出去后,宋慈示意许义将侧室门关上。他让莺桃在凳子上坐,问起莺桃是如何来到刘太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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