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桃柳眉蹙,道:“大人这说,老爷那天来时,倒还真有些反常。老爷对明儿向疼爱,可那天他教明儿识字写字时,却尤为严格。他要明儿把他教字都认好,写对,若是有认错写错,便要让明儿重认重写,写不对还要打手,直到丝毫不出错为止,把明儿都给折腾哭。他以前从没对明儿这严厉过,还是头次见他这样。可他离开时,又对明儿很是怜惜,不断摸着明儿头,很是舍不得样子,又再三叮嘱,要把明儿照顾好,就像……就像他以后再也见不到明儿。”
宋慈略微想,问道:“刘鹊教刘决明识字写字有多久?”
莺桃应道:“那天还是头次,以前老爷没教过。”
宋慈听这话,忽然想到什,当即把刘决明收拾整齐纸笔翻找出来,朝纸上歪歪扭扭字迹看去。刘鹊既然只教过刘决明次,那刘决明写在纸上,自然是刘鹊遇害那天所教字。初学识字,通常会教些简单易认字,可刘决明写在纸上字并非如此。“祖师麻,味辛,性温,小毒”,这九个字被刘决明写好几遍,列列地排布在纸上。祖师麻是味药
他们实在不大解,只知道羌大夫不爱说话,经常独来独往,白大夫脾气比较温和,成天外出看诊病人。”
“那高大夫呢?”宋慈道,“你应该对他解甚多吧。”
莺桃柳眉微微颤,见宋慈目光直在自己脸上打转,忙稍稍低头,道:“对大大夫也不大解,只知道他替老爷打理医馆,品性还算端直,对家里人照顾也多。”
宋慈话题转,道:“刘决明身为家中独子,想必刘鹊对他很好吧?”
莺桃点头道:“老爷对明儿贯很好,医馆里事情繁多,可他再忙再累,每天总会抽出空子,来这里陪明儿玩耍。明儿想要什,无论多稀罕东西,他总能想法子弄来。他对明儿就是太好,含嘴里怕化,捏手里怕碎,有时真怕他把明儿给宠坏。”
“刘鹊遇害那天,他也来过你这里陪刘决明玩耍吗?”
“来过。”莺桃边回想,边应道,“那天晚饭过后,天瞧着快黑,老爷来这里,倒不是陪明儿玩耍,而是教明儿识字写字。他还说等明儿再大些,就可以教明儿学医,将来把身医术都传给明儿。谁能想到,他刚说完这话,转过天来,他竟……”说到这里,说不下去,又擦拭起眼角。
“这说,刘鹊有意将《太丞验方》传给刘决明?”
“老爷是怎样打算,不清楚,只是听老爷口气,似乎是有此意。”
宋慈想想,问道:“那天刘鹊来你这里时,可有什反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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