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应道:“都交代。”
“当真是他害师父?不知那《太丞验方》……”
高良姜话还没说完,却听宋慈道:“羌大夫,带路吧。”
羌独活应声“是”,从屋子里出来,冷冷地瞧高良姜眼,领着宋慈走出后院。
高良姜不知羌独活要带宋慈去哪儿,赶紧跟上去,最后发现竟是去往家宅西侧,来到莺桃所住侧室,他脸色不由得微微发紧。许义、石胆和三个药童也都跟过来。许义见宋慈要上前叩门,抢上几步道:“宋大人,让小来。”说着,上前拍打侧室房门。
器可验金药、菌药、蓝药、不强药和焦铜药,砒霜乃是金药,银器接触便会变黑,可牵机药以马钱子为主,并不归属于这五类毒,是以银器并不会变色。刘扁尸骨反弯似弓,状若牵机,骨色又有明显发黑,用银器查验不变色,由此可见,他应是死于牵机药中毒。羌独活是从刘鹊药箱里偷来牵机药,这说,牵机药不只做过太丞刘扁有,刘鹊也有。”想到这里,他问道:“你说偷牵机药是年多前事,当时刘扁还在世吗?”
“师伯还在。”羌独活应道,“记得当时临近中秋,是师伯出事前几天。”
宋慈听这话,眉头凝,陷入沉思。
“有事,”羌独活忽然压低声音道,“想告知大人。”
“什事?”宋慈回过神来。
侧室之内,刘决明端坐桌前,正笔画地练字。莺桃身着艳服,坐在墙角梳妆台前,正对着铜镜擦脂涂粉。拍门声突然响起,莺桃吓跳,忙起身去到房门处,透过门缝朝外面瞧,见敲门是官差,她有些慌神,嘴里说着“来”,手上飞快地脱掉艳服,露出里面素服
屋内除宋慈再无他人,可羌独活还是忍不住看看周围,确定是真没有其他人在场,这才道:“高良姜背着师父,与二夫人私通。”
“有这等事?”宋慈眉头微皱。
“以前师父外出看诊时,高良姜曾偷偷溜进侧室,那是二夫人住处,好长时间他才鬼鬼祟祟地出来,而且不止次两次。私下里没人注意时,他与二夫人还偷偷地眉来眼去,这些都是亲眼所见。”羌独活被高良姜揭破试用毒药隐私,他也要抖出高良姜秘密,如此以牙还牙,方能泄心头之恨,“此事关乎师父声誉,本不该说出来。可如今师父死,怀疑是高良姜所为,是他毒害师父,还望大人能为师父讨回公道。”
宋慈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后院中,高良姜等好长时间,终于等到房门拉开。他见宋慈出现在门口,忙迎上去道:“宋大人,羌师弟都交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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