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司理却说记不清?”顿下又道,“紫草脖子上除两道索痕,还有些细小抓伤。按常理来讲,脖子上既有索痕又有抓伤,极大可能是死者被绳子勒住脖子时,为自救伸手抓挠绳索,以至于在自己脖子上留下抓伤。这样案子,通常不是自尽,而是遭人勒杀。”
“索痕也好,抓伤也罢,说过,记不大清。不过单论你方才所言,未必便是对。”韦应奎道,“上吊自尽之人,濒死时太过难受,又或是上吊后心生悔意,都会伸手去抓脖子上绳索,留下些许抓伤,那是在所难免事。单凭脖子上存在抓伤,便认定是遭人勒杀,岂不过于草率?”
“可是有抓伤存在,便意味着死者有可能挣扎自救过,也就意味着有他杀可能。关乎人命案子,但凡有些许存疑,便该查验到底,倘若轻易认定为自尽,那才是真草率。”
韦应奎冷眼看着宋慈,道:“宋提刑说是,被勒死之人,伸手抓挠脖子上绳索,是有可能在自己脖子上留下抓伤,这抓伤通常位于咽喉附近。可若这抓伤不在咽喉附近,而是在后颈上呢?”
“在后颈上?”宋慈微微愣。
“两道索痕长短阔狭是多少,脖子上抓伤又有多少,是记不清,但记得点,那婢女脖子上抓伤,是在后颈之上,她指甲里还有皮屑,可见后颈抓痕就是她自己抓出来。那婢女若是遭人勒杀,自己抓伤脖子,抓伤应该位于前脖子上,可她抓伤位于后颈上,那只可能是她上吊之后,心生悔意,将手伸向颈后,抓挠吊在空中绳索,试图自救,这才会在后颈上留下抓伤。”韦应奎白宋慈眼,“宋提刑懂验尸验骨,查起案来刨根究底,任何蛛丝马迹,有关无关,概不放过,韦某人深感佩服。可天底下司理、推官,没有几千也有数百,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较真,也不是人人都如你这般身在太学,清闲无事。你是提刑干办,要翻查过案子,尽管去查便是。韦某人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说罢将袖子拂,不再搭理宋慈和刘克庄,转身走出司理狱。
“这个姓韦狗官,真是见就来气!”刘克庄望着韦应奎背影,恨得牙痒痒。
宋慈却是言不发地愣在原地。他之前向祁老二和白首乌查问时,得知紫草脖子上有抓伤,想当然地以为抓伤是在前脖子上,却没想到抓伤竟是位于后颈之上。个人遭人勒杀,确不大可能抓伤自己后颈,韦应奎虽然查验草率,但方才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宋慈暗暗思索之时,刘克庄扭头朝狱道深处望去。他没有忘记叶籁被关押在司理狱中,既然来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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