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白首乌皱眉道,“师叔死?”
“少在这里装模作样。”高良姜将手摊,“师父《太丞验方》,是不是你拿?赶快交出来!”
白首乌没理会高良姜,见好几个府衙差役守在书房门口,当即走过去。几个差役拦住他不让进。他就站在门口,朝书房里望眼,望见伏在书案上动不动刘鹊。
“你就是白首乌?倒是名副其实啊。”韦应奎打量着白首乌满头
。”
“做师父死,当弟子却只关心他医书。”居白英坐在大堂右侧椅子里,冷声冷气地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徒弟啊!”
高良姜忙低头顺眉,道:“师娘,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死于非命,弟子痛心万分,恨不得立马揪出凶手,为他老人家报仇。师父曾说过,世上庸医太多,行医时乱开药方,非但无益于治病,反而害人不浅,他老人家要写部医书,汇总生平所有验方,留之后世,造福后人。这部《太丞验方》乃师父毕生心血,书中每道验方都是他老人家不传之秘,都是用最少药材,治最疑难病症,即便不懂医术人,只要得到此书,按书中验方对症下药,亦可成为妙手良医。如今师父遭人所害,这部医书却不见踪影,依弟子看,八成是凶手觊觎这部医书,这才害师父,夺医书。弟子心想,只要找到这部医书,或许便能抓到凶手。”
“刘鹊著书事,外人并不知情,只有你们这些医馆里人才知道,也只有你们这些学医人才会觊觎医书。到底是谁干,是谁夺医书,自己心里清楚。”居白英目光扫过大堂中各人,各人都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韦应奎听居白英直呼刘鹊姓名,道:“刘太丞死,夫人似乎不怎伤心啊。”
居白英朝依偎在旁莺桃和刘决明母子冷眼瞧,取下手腕上佛珠,盘捏在掌中,道:“老身大把年纪,半截身子已经入土,还有什好伤心。”言语间毫无悲伤之意,倒像是对刘鹊带有极大怨恨。
正当这时,阵轻快脚步声响起,个清瘦之人斜挎药箱,跨过门槛,踏入医馆。来人长相斯文,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头发却已全白,见医馆中聚这多人,甚至还有衙门官差在场,不由得微微发愣,道:“出什事?”
高良姜瞧见来人,冷哼声,道:“白首乌,刚才还说你呢,你可算回来。昨晚师父单独叫你到书房,所为何事?”
“你问这个做什?”
“做什?师父他老人家死!你是师伯弟子,对师父向心存芥蒂,以为不知道吗?你是师父死前最后见过人,是不是你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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