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到医馆大门,韦应奎还没来得及跨出门槛,迎面却来三人,径直踏入医馆,迫得韦应奎身不由己地退两步。
这三人当中,为首之人衣冠方正,是早前出现在净慈报恩寺后山那个文士,另外两人高矮,是那文士随从。韦应奎被这三人冲撞去路,正要发怒,却听那文士道:“刘太丞死在何处?”
医馆中众人不知来者何人,大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那文士,唯有黄杨皮情不自禁地转头向书房看去。那文士看在眼中,径直朝书房走过去。
韦应奎把拽住那文士衣袖,道:“你们是什人?凶案现场,由不得你们乱闯!”
那文士朝韦应奎斜眼,道:“你是府衙司理韦应奎?”
白发,“说吧,昨晚刘太丞为何见你?”
白首乌暗暗摇摇头,似乎对刘鹊死难以置信,愣片刻才道:“昨晚师叔叫到书房,说他前些日子看诊过个病人,他担心那病人病情,本想今早上门回诊,但他临时受请,今早要去太师府看诊,抽不得空。师叔让今早代他回诊,看看那病人恢复得如何,还需不需要继续用药。”
“只是这样,没别事?”
白首乌嘴唇微微动,似乎想说什,却欲言又止。
“事关刘太丞之死,在本司理面前,你休得隐瞒!”
“知道是谁,还敢……啊哟!疼疼疼!”
韦应奎语气甚是得意,
白首乌朝高良姜和羌独活看眼,道:“师叔还说,良姜和独活虽是他亲传弟子,却直彼此不和,暗中钩心斗角。他《太丞验方》即将完成,不想托付给两位弟子中任何人,他想……想把这部医书传给……”
白首乌这话刚出口,高良姜立马叫起来:“胡说八道!师父怎会将《太丞验方》传给你个外人?”旁羌独活虽未说话,但两只小眼直勾勾地盯着白首乌,脸色甚是阴沉。
韦应奎目光扫过三人,冷冷笑,道:“有意思。”在他看来,昨晚见过刘鹊三人各执词,都说刘鹊要将《太丞验方》传给自己,其中必然有人在撒谎。“你们三人昨晚都见过刘太丞,都有行凶嫌疑。来人,将这三人抓回衙门。”韦应奎手招,几个差役拥而上,将高良姜、羌独活和白首乌抓起来。
高良姜连连摇头道:“大人,师父死与无关啊,是他们两个在撒谎……”羌独活只吐出三个字:“不是。”白首乌则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不作任何辩解,任由差役抓。
韦应奎吩咐两个差役留下来张贴封条,将作为凶案现场书房封起来,再将刘鹊尸体运至城南义庄停放,其余差役则押着高、羌、白三人,跟着他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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