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突然听到刘克庄名字,抬眼望去,只见韩㣉和那伙家丁去到太学中门,掀翻中门外辆载满货物板车,气势汹汹地进太学,听其口气,观其架势,似乎是要去找刘克庄麻烦。刘克庄此时酩酊大醉,正独自人在习是斋里睡觉,他若坐视不理,刘克庄必然要吃大亏。
“桑姑娘,还有事,先告辞。”宋慈见桑榆执意不肯收下钱袋,只好将竹哨放入怀中,临走时还不忘帮桑榆捡起摞木篮子,放回摊位上,顺势将钱袋偷偷扣在木篮子底下。
宋慈回到许义和辛铁柱身边,道:“辛公子,可否劳你随走
。那少女仍不罢休,拦住那马脸家丁不让走。那马脸家丁恼,抬手要打人。老丈赶忙上前拉开那少女,冲那马脸家丁个劲地赔不是。那马脸家丁朝老丈“呸”地吐口唾沫,这才去。老丈唯唯诺诺任由欺辱,只是将那少女死死拦在身后。
那少女脸上仍有愠色,却不再上前理论,替老丈擦净脸上唾沫,将老丈扶回摊位后休息,然后蹲在地上,个人默默收捡木作。
正收捡之时,身前忽然伸出两只手来,帮着捡起木作。那少女抬头,见到宋慈,立时笑逐颜开,比画起手势来,意思是说:“公子也在这里?”她这笑纯真干净,充满惊喜。
宋慈认得那老丈和少女。那老丈姓桑,是个木作手艺人,少女名叫桑榆,是桑老丈养女,二人和宋慈是同乡,都是建阳人。以前在建阳县学求学时,宋慈常见到父女二人在县学门前老榆树下摆摊卖木作,他不止次去照顾过生意,也知道每逢年关,父女二人都会到大些城里卖木作,以求多赚些糊口钱,没想到竟会在临安城里遇到。他微微笑,朝太学中门指,道:“在这里求学。”边说着,边继续帮忙收捡木作。
桑榆比画手势,意思是会弄脏手,拦着宋慈,不让宋慈收捡。
宋慈见木作散落地,不少都已摔坏,于是从腰间摘下钱袋,里面装着几串钱,都是十来枚串,想给桑榆。桑榆连连摆手。
宋慈将钱袋放在摊位旁,顺手捡起个摔坏竹哨,道:“买这个。”
桑榆比画手势,意思是那竹哨是坏,不能卖给他。她从摊位上换个完好用红绳系有千千结竹哨,放到宋慈手中,只从钱袋中取走两枚钱,其余钱连同钱袋并还给宋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韩㣉粗声大气叫嚣声:“那驴球叫……叫刘克庄,习是斋……给记好……别叫那驴球跑!”
有家丁接口道:“公子放心,那驴球就是多长两条腿,今晚也休想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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