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谁?”
“知道,是……是杨家小姐。”
“杨家小姐是何人?”
“是杨岐山女儿,杨菱。”
宋慈微微怔,心道:“杨岐山?”今夜发生在纪家桥失踪案,失踪之人正是杨岐山独子杨茁。宋慈道:“老师方才说,巫易和何司业曾因为这位杨家小姐闹不愉快,那是怎回事?还望老师实言相告。”
真德秀这才知道,原来他之前在月洞门边那番自言自语,都被宋慈听见。“这事本也不是什秘密,当年巫易自尽后,提刑司来人查案时,便说过这事。如今你既问起,与你说遍便是。”他叹口气道,“与巫易、何太骥,还有位李乾,当年是同期入学同斋,关系甚好。们四人常去城北琼楼饮酒论诗,自号‘琼楼四友’。四年前,记得是开春时节,们四人都通过公试,同升入养正斋,成上舍生。你也是知道,太学有外舍生上千人,每年能升入内舍,不过区区百人,从内舍升入上舍就更少,寥寥十余人而已。们四人能同时考入上舍,何其幸哉,于是起到琼楼欢饮庆祝。当时酒酣之后,们四人要来笔墨,在琼楼墙壁上题词,由何太骥起笔,接着是、李乾,最后是巫易,各人题写句,还要从各自姓名中取出字填入词中,合为阕《点绛唇》,这阕词至今还留在琼楼墙壁上。便是那次题词之后,们遇见杨家小姐。
“当时杨家小姐从琼楼外打马而过。她本就姿容俊俏,又穿身绿素衫,骑匹高头红马,当真比男儿还有英气。琼楼上除们四人,还有几个学子,都是些膏粱子弟。那几个膏粱子弟喝醉酒,将上菜店家女眷逼在墙角轻薄调戏。巫易想上前阻止,被李乾死死拉住,只因那几个膏粱子弟中,有人名叫韩㣉,是韩太师养子。韩太师没有子嗣,只有韩㣉这个养子。韩㣉这个人,想必你也是知道。”
突然听到“韩㣉”这个名字,宋慈眉梢微微动。此人是太学霸,这多年直在存心斋,还直是个外舍生,逃学、斗殴那是家常便饭,私试、公试是从不参加,成天流连青楼酒肆,没人敢招惹,就连太学祭酒汤显政都要惧他三分。宋慈当然知道韩㣉,而且不是来太学后才知道,早在十五年前他还只有五岁时,就已经认识此人。
真德秀继续往下讲道:“当时们好不容易才考入上舍,只需再有年,通过次升贡试,便可做官,若是得罪韩㣉,那便是和韩太师过不去,只怕会累及将来仕途。就在巫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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