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撑着额头，摇头：“等
下吧。”
“好。”
……
“不爬山？”顾勉穿着厚厚
棉袄，连手套也不忘，“你不是想看山顶风光吗？”
“不爬
。”谢如溪摇头，捧着氧气罐在吸氧，“
现在哪也不想去，远远看山顶挺好。”
谢如溪眼皮慢慢打架，没几分钟，靠在顾勉肩膀睡过去。
顾勉稍微放松肩膀，等他彻底沉入睡梦，才轻轻把人平放在床铺上。
……
来这边之前，两人做诸多准备，提前服用红景天，坐火车过去，还特意在目地前几个区域换车、住晚，好适应逐渐升高海拔。
谢如溪后面不晕，状态比较好，尤其到达终点时，神采奕奕。
下雨……”轻轻地呢喃在耳边响起。
顾勉用电脑电脑工作，正在回邮箱，闻言，低低应声。
“对，吵到你？”他指腹往触感屏滑动几下，页面变为天气预报，“就这片区域有雨，十分钟后应该能停。”
雨滴砸在铁皮，响起规律声音，玻璃窗水痕凌乱，远处景色片茫茫。
谢如溪裹着毛毯，睡眼惺忪，往旁边挤，“没，不困，但醒来难受、头晕。”
“们待在草原，视野多开阔，骑骑马，白天日出，晚上星星，再找个时间去看翡玉湖……”他说话很慢，“拍拍照就好。”
谢如溪不大抗得住，高原反应从轻微变得有点严重，尽量是能走不跑，能坐不走。
他脸白得透明，下巴蹭蹭毛茸茸围巾，叹气，“完，们来之前适应性训练白做。”
“白做就白做。”顾勉倒是很平静，“也不算亏。”-
清晨熹微缕光从东边破开，无边无际旷野，萋萋芳草随风而动，褪去晦沉暗色，变得青翠如玛瑙。天幕朦胧，草浪起伏，泥土
但顾勉高原反应严重，头晕眼花，吐得不行，直在吸氧，坐着吸、走路也吸。
“身体越好越这样。”同行位大叔说道。
他也在吸氧，人高壮实，戴着副墨镜，讲话有点大碴子味。他鼓鼓囊袋卸在旁，人趴着，有气无力模样。
谢如溪蹙眉，轻拍顾勉后背，听到这话，礼貌地笑笑，“嗯，是这样。”
他又低头，轻声问：“小勉，还好吗？现在吃不吃得下东西？”
顾勉摸他额头，将人揽进怀里，按按他太阳穴，“车内氧气不够？还是不舒服？”
“可能有点晕火车，才坐晚，之后几天……”谢如溪唇色极淡，“啊，明明小时候才会，现在怎
又——”
“带药过来。现在吃？”顾勉问。
“好。”谢如溪点头。
他吃晕车药，看着细细雨丝，梦呓般地说：“好漂亮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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