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足够
专业知识，但人家胜在熟能生巧，画得又快又准。周崇煜精雕细琢描出
条鱼时间，旁边大叔已经手起笔落，画完
半面墙。
进入社会第课，挫折来得残酷而现实。
他跟郑尧永远忘不那个工人大叔句话——你们画这个是为专业，
们画这个，是为生活。
后来，工头因为他们几个学生进度太慢，只雇他们两天就统结工钱。
再后来，施工方租来专用墙体喷绘机，也不用再额外雇人干，两台机器喷
读研事周崇煜倒是没考虑，学艺术还是太贵，做个毕业设计动辄就要上万块。
去北京那年半，他已经把读研能学到东西尽全力学个遍，绩点几乎都是满，连老师有时候也夸他，能力不比带研究生们次。
不读研，就只能找工作。
周崇煜太想独立，趁着秋招试着应聘好几家设计类公司，可惜都不太尽如人意。
猎头们面试都喜欢开朗，有想法，看他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全，自然也会忽略掉他专业能力。
给李阿姨。
李阿姨朝他眨眨眼，把钥匙接过，“以后不来啦？”
“嗯。”周崇煜将刺猬揣回裤兜里，提起箱子，转身迈向电梯间。
“不来。”
***
就在周崇煜以为自己要找不着工作时候，他哥忽然来电话，说是西海新区新开家私立艺校，招老师，让他去试试。
周崇煜也没多想，硬着头皮就去。
没想到人家看他作品，什
面试流程也没要，直接就说让他十月开学过来上班。
找工作事情算是告段落，忙完毕业展到毕业之前那段时间，他跟郑尧接个小活儿，在外地，内容是帮片新落成商业街做外墙彩绘。
本来以为是个细致活儿，到地方却发现，像他们这样大学生只占少数，大多数都是从来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建筑工人。
从北京回来后那几年，周崇煜好像经历很多事情，每天都像个被上发条陀螺，东转西转，忙碌得仿佛永无止境。
但真正每隔段时间往前回想，又会发现其实想不起太多，生活尽被稀松平常、琐碎无聊事充斥着，没什让他印象深刻，也没什值得记在脑子里。
大四开学，周围同专业同学便都开始按部就班地准备毕业事。
毕业设计需要提早构思提早做，导师、翻模师傅、材料厂家都要尽快联系，因为弄不清最后哪个环节会波三折。
除毕设，身边人都在计划读研，姜弥早在本科入学前就答应他爸去美国读商科，郑尧也想申请意大利学校，最近正为语言班废光脑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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