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周崇煜提着行李箱走下
楼。
开门刚要出去，又想起什
，转头回来从兜里掏出个东西，递到李阿姨跟前。
“这个……麻烦阿姨帮
还给他吧。”
手心里躺着
把钥匙，上面拴只很旧很破
刺猬，毛已经被撸得不剩几根。
伸出手顿顿，周崇煜犹豫片刻又缩回来，把上面刺猬挂件拆掉，只单独剩把钥匙
“可能、您没遇上吧。”敷衍着应和李阿姨句，周崇煜低下头，看着面前箱子略有些呆滞。
东西还是太多，只箱子装不走，挑拣着重要带，剩下些无关紧要只能扔掉。
见他收拾出来堆要扔东西，李阿姨看起来挺高兴，多跟他叨叨两句。
“你回头见他，也帮劝劝，家里那堆破烂，能扔就扔，不然又积灰又占地方。”
李阿姨说着从墙角翻出面碎掉落地镜，搬过来给他看，“就这破镜子，上回说要扔，他还不让，你看，都碎啦，上面不知道涂什，最近下雨空气太潮，都结块掉渣……”
放着。
“这屋子里放都是你东西？”看他在屋里紧忙活，李阿姨过来看眼，好奇地在门口张望。
“……半是。”周崇煜还是不习惯跟不熟悉人多说话，只闷头从角落里翻出郑尧要工具，拿布包好，塞进自己空箱子。
“你是不是有时候在这儿住，孩子。”李阿姨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又问。
周崇煜眼神忽地黯，摇摇头简单道，“不住这。”
只抬头看眼，周崇煜就认出，那是很久之前他用丙烯颜料画过那面镜子。
那晚燕川下大雨，家里停电，梁峙坐在床边重复地弹奏首曲子，而他趴在地上，把他们俩样子比描下来。
曾经“第张合照”，已经在岁月摧残下分辨不出原有样子。
正如现在他们，好多东西早就变，变得再也变不回过去。
对着李阿姨欲言又止，周崇煜想想，最终还是用沉默表达切。
“那就奇怪。”李阿姨在门边嘟嘟囔囔，“梁先生有时候出差，两三个月都不回来，寻思着这屋子没人，也不用打扫得那勤，临近他回来打扫也没事。但他说这儿平常可能会有人来住，让尽量每周都来趟，反正是从来没遇上过有别人，也没见他有女朋友什……”
周崇煜默默听着，半天也没吭声。
虽然他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梁峙说“可能会有人来”指是自己，但听到李阿姨这样描述，心里头难免会有些隐隐刺痛感。
梁峙还在等他回来住吗。
可那又是为什，当初要拒绝他依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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