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移民?”
“她还是只会讲意第绪语。”
“你父亲也这样吗?”
“会讲点英语,
“不,长官。”
“简直是对牛弹琴!中士,让他滚吧。”巴雷特转回到司机座位,“去找牧师。”发动机声轰鸣,吉普车调转车头,卷起尘土,上尉驾车回军营去。
这会儿,格罗斯巴特和并肩而站,目送吉普离去。随后他瞧着说:“不想找麻烦,是他们找到们头上来。”
他说话时露出满嘴整齐白牙,看到它们,突然意识到格罗斯巴特确实有自己父母——是他们曾带着小谢尔登上牙科诊所。他是他父母儿子。尽管他常提到自己父母,但难以相信格罗斯巴特是孩子,是什人后嗣——与他人血脉相通,与他母亲、父亲,甚至还有。这引起其他联想。
“你父亲干什工作,格罗斯巴特?”边问边随着队伍往回走。
兵们已排成两列长队,在其中列末尾,看见菲希拜因,或许该说是他那副眼镜发现,它镜片朝着反射阳光。哈尔佩恩排在他身后,正用块卡其布手帕轻轻揩着脖领内汗珠。他们随着队伍缓缓地向饭桶移动着脚步。炊事班长仍在对炊事员们嚷着。突然,感到阵恐惧,不知为何想到这位炊事班长也许会与格罗斯巴特捣蛋行为发生干系。
“马克斯,”上尉说,“你是犹太人——对吗?”
表现得无关痛痒。“是,长官。”
“在军队待多久?告诉这小伙子。”
“三年零两个月。”
“他是裁缝。”
“美国人?”
“现在才是。有个儿子在军队服役嘛。”他开玩笑地说。
“你母亲呢?”问。
他眨眨眼睛。“她是个ballabusta(8),几乎在睡觉时手里还拿着抹布。”
“整整年战争,格罗斯巴特。在欧洲各地征战整整十二个月。欣赏这个人。”上尉用手腕猛然朝胸脯击下,“你听到他埋怨伙食吗?听到过吗?回答,格罗斯巴特。到底有还是没有?”
“没有,长官。”
“为什没有?他也是犹太人。”
“犹太人也各有各口味。”
巴雷特勃然大怒。“听着,格罗斯巴特。这位马克斯是个不起人——个不起英雄。你念中学时他已经在消灭德国佬。谁为犹太人作贡献大——是吃片劣质香肠,片头刀肉就呕吐你,还是消灭那些纳粹坏蛋马克斯?假如是犹太人,格罗斯巴特,愿意吻这人脚。他是个不起英雄,可们这儿有什他吃什。真想知道你为什要无事生非!你究竟想怎着——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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