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他很熟悉弗里茨提到那片地区,因为他钻研过同样地图,也研究过同样新闻报道。
“烂脚杀伤力可不比大炮杀伤力弱,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些天。”欧文斯说完,弗里茨便知道他又准备抓住机会来教育移民,要知道,弗里茨如今在他眼中就是个移民——个德国移民,并非他老相识,甚至并非与他打过多年交道顾客。欧文斯把手伸到货架下面,拿出双六扣长筒套靴,把它放在柜台上。“你能想象这玩意儿居然是决定战争胜负关键?”他突然提高嗓门儿问道,仿佛在对着大群人说话。说着说着,他眼神渐渐黯淡,可不知怎又亮起来,这让人很难在他身上找到昔日熟悉那个店铺老板影子。
他轻轻地摇摇靴子,把靴子摇得哗哗响,仿佛要唤起对它们注意力似。
“似乎很难想象这种为和平而战义举居然会依赖这些微不足道东西。可这千真万确,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因为少颗马蹄钉而掉马蹄铁,因为掉块马蹄铁而失去匹马,因为失去匹马而输场战役’,紧接着整个国家也没。”欧文斯个头虽小,但嗓门儿很大,每当他兴致勃勃地说起某个话题,他身体似乎会膨胀起来,占据空间也更大,不再是那个穿得下货架后排低价甩卖童装小矮子。
“你明白吗,弗里茨,们每个人都应该对这个伟大国度负起责来。”他双手扶着柜台,身子前倾,凑近弗里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就像这些靴子。”
弗里茨低头看向那双靴子,又抬头看看欧文斯脸,决定微笑着附和他。每次站在柜台后面时候,欧文斯都会与他四目相对,这总能逗笑弗里茨。欧文斯很早以前就垫高柜台后面地板,以便自己可以平视或俯视所有顾客。若是两人站在欧文斯店铺以外其他地方,弗里茨都会比欧文斯高出大截。这样也没关系,弗里茨觉得。他对个用自己财产为自己谋利人没有任何意见。在欧文斯继续着他“四分钟演讲”时,弗里茨本来积肚子怒火,可想到欧文斯从柜台后面走出来突然矮截、落到他肩膀以下画面,便不再生气。
“如果你想想那些小事有多重要,”欧文斯继续说着,“你就会明白,们需要改变们在日常生活中行事方式。”欧文斯转过身去,从身后货架上拿起本目录,“如今,每次订购设备或日用品时候,都会留意卖家是谁。当然,们国家已经切断和德国商业联系,但还是得小心点,免得从喜欢德国皇帝企业那里买东西。是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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