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也许很好奇吧。会关注合同中附属细则——从说明性文字中使用德语就可以看出来。只要他们使用表明他们亲德文字,就不会从他们那里进货。”他用力点点头,啪声合上目录,“这就引出中心思想:学校里教科目。林肯那所大学[6]居然还在教那些毫无戒心学生那种邪恶语言,这事你知道吧?”
弗里茨觉得自己耐心正在渐渐消失,他把两条粗壮胳膊交叉放在胸前。
“如果们说不同语言,们就没办法成为个团结民族,建立个团结国度。们就会像《圣经》里讲述巴别塔故事那样——没办法理解彼此,整个国家也会分崩离析。这些学校必须明白这点。中心思想就是,们应该教育们孩子做美国人。”
欧文斯脸上泛起光泽,这不完全是因为他流汗,而是被他那股热情浸润。两人面对面站着——个是店铺老板,个是农民——要不是阵雷鸣声将两人都吓到,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听到那雷声,两人吓跳,转身走向门口。弗里茨看到格尔达和孩子们都在马车里,正凝视着西边。两个男人同时走到门口,欧文斯后退几步,让弗里茨先出门。他们走到街上,抬头看向天空。云砧如同拔地而起高塔,黑压压片,给人种不祥感觉。猛然吹来阵凉风,卷起街道上沙子,吹向他们,噼里啪啦地打在店铺门面上。
没几分钟,弗里茨和欧文斯便把货物搬到马车上。马儿使劲想要挣脱挽具,面对正向他们袭来,bao风雨,它们和坐在马车后面孩子们样焦躁不安。弗里茨将脚放到脚镫子上,上车前,他停住。他不喜欢做事、说话有始无终。他也相信小事同样很重要。他在工装裤口袋里摸索着,仿佛想找些合适话说,接着掏出块红色格子手帕。他擤擤鼻涕,小心翼翼地重新叠好手帕,然后转向欧文斯。欧文斯正站在那里,轻轻地拍着那匹体型稍小、有些紧张骟马后背,警惕地看着弗里茨。两人现在都站在平地上,欧文斯不得不仰头看着这个大块头德国人脸。他噘着嘴,脸上没有推销员特有那种微笑。
“你儿子……”弗里茨说到半,停下来清清嗓子。他这个人不会表露自己感情。和许许多多男人样,他也活在自孤岛之上,并非总能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只;而等到他意识到时候,他自己与他人之间距离似乎已经遥远得无法跨越。他注意到,自己心里也有道道沟渠。先前,他们曾因为兔子和垄沟而开怀大笑,而现在,弗里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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