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岁时、彻底扭转他人生方向变化。转瞬之间,他就被时代精神所占据:他成天想都是生态环境、军工复合体,以及核扩散这些事。面对绝望妻子,他甚至在家里搞个公社,同住在个屋檐之下有无业游民、大学教授、嬉皮士、和平主义者、g,m者、小偷、僧侣和妓女。
他开始无法容忍资产阶级生活中所有舒适东西。他把家里地毯给撤,认为那是多余装饰。他开始自制衣物,用回收轮胎做凉鞋,把旧麻袋缝成长裤。他不睡床,而是睡在他特意从合页上拆下来门板上。只有在穷人、年轻人和边缘人之中,他才会觉得舒服。他与无国籍人为伍,和没有自己国家人为伍。
他对自己财产很大方,想都不想就会把它们送给别人。而对于别人财产,他也是样地慷慨。天,他朋友之,智利人克里斯蒂安·马约尔,跟妻子起出去吃饭,回到家时,就发现大门开着,所有窗户都开着,壁炉点起来,暖气被开到最大,而格罗滕迪克正光屁股躺在浴缸里。两个月后,他从亚历山大那里收到张三千法郎支票,用来弥补他开支。
虽说格罗滕迪克通常来说都很和蔼可亲,但也有突然,bao力起来时候。在阿维尼翁次和平示威中,他朝警戒线冲过去,打翻两个阻挡他们行进警察,继而就被十几个人用警棍给制服,在失去意识状态下被拖进局里。而在家里,他老婆常常会听他用德语发表长篇独白,说着说着就演变成让窗玻璃都不由得震动起来嘶吼。紧接着则是沉默,连好几天沉默。
“搞数学就像做爱样。”格罗滕迪克写道。他性冲动完全可以和他精神追求相匹敌。他生引诱过许多男人和女人,他和妻子米雷耶·杜福尔生三个孩子,而婚外还有两个。
他创立“生存与生活”组织,把所有钱和精力都扑在上面。他和群朋友起编本杂志(虽说实际都是他个人写),用来传播他“自给自足、爱护环境”思想。他曾试图把盲目追随他数学项目那些人都招揽进来,但仿佛谁都没有他那种紧迫感,也都忍受不他极端主义,因为此时此刻他痴迷对象已经不是抽象数字之谜,而是社会上正在发生具体事情,而对于这些问题,他是极端无知,近乎于白痴。
他坚信环境也有自己意识,他有责任保护它;连人行道上水泥缝隙里长出那些幼苗,他也会把它们收集起来,移种到家里,精心地去照顾。
他开始禁食,周次,然后是两次,自摧残渐渐成习惯,以至于他对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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