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感情上又像是流亡时将食品券交到对方手上。每个月照例,他会交给茱帕万五千块钱,供她零用。这原本只占他收入十分之,他从来不问茱帕用去哪儿。他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样余裕。他还有些积蓄,点而已,可以维持看似平静日复日。
在这所大学,马克待整整二十年,从来没有像今年样对它感到极其陌生。只是日子都太好过,尤其是回到家里,今天过完仿佛明天,明天过完仿佛又是今天,所有不愿意去想事情,马克都囫囵搪塞过去。他看到茱帕,无论她是哀愁,或是臭脸,再或许心不在焉,都比学校风貌令他好过得多。以至于这段名副其实台风假安宁得仿佛回到他和茱帕最初相遇时那几个月,那充满欣喜,平静如水。未来辽阔得好像醉人天际浮云,浸染金黄色日光色彩,像打烊青春再度重现,像褪色烟花样盛放于马克久久失去旧日时光。他不用再去想大学指考人数,不用去想105大限,不用去评鉴,不用去想退休金。
“苏迪勒”来临那个夜晚,马克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他在洗澡时被热气迷湿双眼,窗外物什坠落东倒西歪声音不时传入浴室。他想到自己还在上大学时候,也是遇到台风天,他和学妹路从乌来山区徒步想要走出来。路上辆车都没有,两人身上都湿透,互相连看眼勇气都没有,什话也没有说。走到浑身冰冷起来,学妹开始哭泣。于是这路就走得更加凄凉,凄凉中还有丝恐怖意味。她长发白裙,又抽泣样子,令马克感到种死亡气息。那时候,他也有想到过生死要义,想到自己还没有当兵,可能就这死在个雨天,既没有车祸,也不算英勇,身边还有个女生,他说不上是喜欢她,也说不上不喜欢她。她不是他第个女人,本来也不会是最后个。可那种灰蒙蒙又大雨滂沱天色,令马克开始怀疑起命运。天快要全黑时候,终于来辆车,救他们俩。他们两人失魂落魄坐在后座,湿淋淋颠簸,路回到台北。马克将身上所有钱都给司机,其实也没有多少钱。学妹下车后对他说:“们分手吧。”马克至今都没有问,那是为什。他仿佛知道,又仿佛不知道。那天他又想起这件事,心里很难过。
“茱帕,你这次签证什时候到期?”马克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于是问下。
“好像、可能是九月吧。会儿再看下。”茱帕吃着马克做三明治心不在焉地回答,“怎啦?”
“没事。”马克说。
三
茱帕前几日在道堂和朋友起看电视聊天,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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