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越是沉默,魏柏言的心就跳得越快。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周队才开了声,他的声音沙哑,沧桑的背后还藏了一丝哽咽,“对不起。”
魏柏言的脑袋嗡了一声,心头大石放下的瞬间,又有点不敢置信。但还没来得及怀疑周队这个老油条为什么会承认得那么快时,电话那头似乎有些崩溃,他又听到周队嘶哑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
魏柏言被周队的反常扰得心慌意乱,他的眼皮一直在跳,他正打算问时,电视正在播的画面却让他把话全都吞了回去。
“……上午八点零五分,警察接到热心网友的报案:两年前的fd团伙‘红枭’残党死灰复燃,在某人气媒体平台上直播虐待一名男子的录像,手段极其残忍。据fd团伙所述,该男子是警察卧底,于两年前和警方里应外合,成功将‘红枭’缉拿归案。警察已经介入了此次行动……”
队长是去和上头报道了,但是他现在却直觉地感觉到,周队长很有可能就是送叶邵去医院的人。
而且重要的是,由于任务失败,叶邵的背叛,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而周队长尤甚。整个人都非常古怪,情绪已经,bao躁到一种奇怪的程度了,连抽的烟都多了许多。只是那个时候他太过难过,没有注意到。
魏柏言几乎生锈的脑袋被澎湃涌上的血液冲得有点发昏。
他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那个猜测让他的心直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电视上正播放着直播的画面,画面上打了马赛克,看不清楚,但魏柏言仍能辨认出画面中央的人。那人被拘在一把小小的椅子上,头低垂着,不知是死是活,那天离开时穿着的衣服已经浸染了鲜血。
魏柏言的身体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差点掉了出去。
只听周队在那边说,“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哨子。对不起!”
“……”
画面还在放送着,魏柏言看到几个陌生魁梧的男的拿着各种刑具走向叶邵。叶邵似乎无
这几分钟内,魏柏言就已经有了主意。他拿起病历,穿上外套,大步地走出了房间。如果能调到当年医院的监控录像,或许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魏柏言一边开启手机,准备打廖桁京的电话,但手指刚摸上键盘,就又收了回去。他关心则乱,差点忘了监控录像一般只会保存一个月。况且调用监控录像还要立案,提出申请等等,就算他在警察当中有关系也很难调取公立机构的监控。
魏柏言放弃调监控,思索三番,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电话拨通了,魏柏言的声音沉下来,他决定诈一诈,先发制人地道:“我都知道了。”
“两年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那边的周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