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面显示着,叶邵几乎是在当晚就被收入院了。但这个病这么罕见,医院方却好像对叶邵知根知底了一样,立刻就把病情确诊了下来。
魏柏言想起来,两年前的那天任务失败了之后,他们收队回来,但是一晚上都没有见到周队长。他原本以为周
魏柏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胸膛起伏着,好一会儿了,才平复下了心情。
他忍不住打开了电视,电视沙沙地响起来,才让房间里勉强有了些人气。
魏柏言目光呆滞地看了一会儿电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什么也没看进去。只好垂下头来。目光恰好落到了叶邵的床头柜上。他心念一动。
他慢慢地打开柜子,从柜子里头,果不其然从发现了一枚戒指。那戒指被好好地安放在里头,隐隐地闪烁着光。
魏柏言将那戒指拾掇起来。冰冷的戒指被他的指腹温暖着。他想起那人因为这枚戒指经历了什么事情之后,瞳孔不禁微缩,整个人都阴沉下来。
叶邵已经走了三十多个小时了。
魏柏言自从叶邵走了之后,便鬼使神差地走进叶邵的卧室里,坐到了他的床上。
日头落下又升起,阴冷的房间又迎来了第一束阳光。魏柏言这一坐,就坐了一个日夜。
房间还是维持着魏柏言原本设计好的样子,空气中还弥留着叶邵身上带有着的淡淡的药味。叶邵在这短暂住着的日子里,基本什么都没动过。他刚回来的时候,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带进来,好歹让房间里充斥了些人气味儿。现在他的人走了,房间陡然又空了下来,魏柏言莫名其妙地觉得,房间比以前没有主人的时候要更加冷清了。
实在是太安静了。
外面阳光正好。鸦儿从外头飞过,带来一声嘶叫。尘埃从窗外翩跹落入房中,又降了屋里的一丝人味。房里越来越冷寂了。
不知过了有多久,他才将戒指轻轻地放回到了柜子里。
放到柜子里的时候,一不小心,他就碰到了叶邵的病历。那纸质的触感让他回过神来,他沉吟了半晌,将病历拿起来,翻到了有内容的最后一页。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锁了起来。
他看到了病历上的时间。
魏柏言的视线垂落下来,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枕头,将枕头上的褶皱轻轻地、慢慢地拉平。可是拉得再直再平,也顺不平他心上的折痕。
“叶邵。”
魏柏言蠕动了一下嘴唇,气息辗转,从肺腑间吐出了这两个字。
这两个字一出口,就好像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
沙哑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撩拨着人的心弦,又如同石子一般落入了原本平静的心湖。魏柏言的眉头轻皱起来,他咬紧了牙关,下颚的筋肉鼓动,抑制着心中的躁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