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低低咳嗽声响起,季子期看着手心处暗红鲜血,眼眯起来。
至多半个月,她定要把天壑城拿下来。
宣昭九年冬,
无端河在天壑城外,水流湍急,宽有数丈,乃为守城天险,如今有应对之法,难怪季子期能高兴成这般样子,北堂晏心底明,将药盅端到她面前:“如此便好,只是你身子尚未复原,若能智取,万不可再上战场。”
半年前被困雪山后季子期伤身子,这些年在战场上旧疾复发,身体以摧枯拉朽之势崩溃,纵使他身医术,也不过救半条命回来。
听见此话,季子期眼眨眨,应声‘好’。
五日后,皇城上书阁案桌上,封请战奏折安静置放,夏云泽沉默良久,终是缓缓批个‘准’字。
十日后,大夏十万大军悄无声息渡过无端河,攻城号角在天壑城下响起。
王终是长舒口气,酣睡整日。
只是奇怪是,那个整日叫嚣着要出兵天壑城季子期却呈上奏折,以边疆战士需休养生息原因,将计划延后,而且推迟,便是整整半年。
几日后,封密信被送至上书阁案首,夏云泽脸色难看沉默良久后才对着通明灯火吩咐声。
“许安,传旨,贵妃身子孱弱,即日起送往国安寺调养,安国公主送至慈安宫交由太后照料。”
许安领命而去,夏云泽揉着眉头,将密信投入炉火中燃尽。
而这日,距离这座大夏王朝最古老城池被北蛮夺去,已整整九年。
这场战争足足打年,大夏几乎是以倾国之力来延续这场战斗,就连后族孙家手中所握十万大军也出乎所有人意料被季子期接掌。
天壑城下兵营里,北堂晏黑着脸收回季子期手臂银针,怒道:“季子期,开战前你是怎答应,说好不准上战场,你倒好,冲得比谁都快,你不要命是不是!”
“阿宴,是统帅,怎可让将士冲在前,个人躲在后面,放心,元崇被困在此处年,北蛮京城权力更迭,他失后援,撑不多久。”
北堂晏愤愤看她眼,挥着袖袍走出大帐。
本以为她知书达理,却不想是个蛇蝎妇人,护送物资领路人是左相安排,季家军在雪山被困,和左相脱不干系。
宣昭八年盛夏。
靖安城府,低沉咳嗽声传来,端着药临近门口北堂晏神色黯,停驻半响才展个笑容走进房。
“今日如何?”
软榻上女子面容清瘦,嘴唇略带浅色,眼底熠熠生辉:“早就无事,偏生你担心得紧,养半年还能有什事,无端河还有几日便能连通,密探说元崇近日来天壑城,这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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