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灭敌是为守护国家,若是连百姓都保不住,又怎能算护得国家。”季子期望着皑皑冰雪,笑着道,只是还有句她没有说完。
六年前她为季家和仇恨终究是负他。
她希望能为他安定边疆,守护天下;她会为他开创前所未有盛世天下;她会做他最锋利长刃,令所下,兵所至。
这是她季子期,爱夏云泽方式。
又是半月,季子期走出雪山消息传来时,已数日未曾合眼帝
“混账,她个守城元帅,去送这些东西做什,上个月还请旨攻打天壑城,如今却把自己困在雪山,不要命!”上书阁里皇帝震怒声音在深夜骤然响起。
“许安,请右相和杜大人入宫,给朕安排队护卫,要快!”
漠北大寒,这种天气被困在雪山能熬得几日?即便在皇城安坐着,亦是如坐针毡。
许安应声,退出上书阁后低头半响,终是朝太后慈安宫跑去。
国岂可日无君,更何况是远赴如此危险雪山?
京城消息告知季子期时,她正伏在案桌上涂涂画画,手抖,大滴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眼微垂,只回声‘知道’,握着画笔直未停。
北堂晏陪她六年,从未见过她如此萧索模样,心下不忍,朗声道:“今日秦老将军送些好酒,你可想尝尝?”
季子期抬首,眼底片云淡风轻,却回:“也好。”
那日,十几坛上好女儿红被两人灌个干净,北堂晏记得那日枫叶正红,枫树下女子醉得塌糊涂,终是忍不住问句。
“子期,你可后悔过?”后悔放弃后位,远走边疆,离开那人?
忧心忡忡帝王没有等来辅国重臣,却等来端着先帝牌位皇太后。
很久以后,攥写史书史官直都未能得知,大夏宣昭帝到底是为何在他即位第七个年头在皇室宗祠里毫无缘由独自跪三日。
那日晚,冰封雪山深处,北堂晏哈着气问季子期:“你不是日日念着攻打天壑城,眼见着日子快到,怎领兵出来干这事?”
“是个将军。”
北堂晏挑眉,表示没听懂。
季子期面容氲红,半闭着眼,伏在树下悄然沉睡,到最后北堂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到那句话。
也许,经此事,子期也该放下。
宣昭七年,贵妃诞下女,皇帝封安国公主,大赦天下。
这年冬,北国边境冰雪连天,数个城池陷入冰冻之害中,朝廷运来物资入塞北只能由熟悉地形季家军运送,季子期接到消息时声不吭领着千将士和北堂晏出靖安城。
半月后,季子期被困雪山消息秘密被送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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