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紧紧拽着窦泽
手，像母鸡护仔
样把他挡在身后，对霍司明说：“霍先生，街上长得好看男孩儿那
多，你去找其他人，行不行？”
窦泽迟疑
半晌，说：“……
跟原来舍友吵架，要找房子，刚好霍哥说他这边有空房，就……”
“那你怎还跟他亲嘴呢？”老太太抖着嘴唇问他。“你怎还跟他亲嘴呢？啊？”
“伯母，们……”霍司明刚叫她声，就被她打断，她满脸愁苦地质问他：“霍先生，们家人多敬重你啊，们孩子他爸说起你向来是竖大拇指，您怎能干出这种事呢？您怎会干出这种事啊？”
“妈，们进屋再说吧。”窦泽拉着她，硬把她拖进屋子里。
霍司明并不还嘴，听着她骂。
又进病房坐会儿，才穿上大衣离开医院。
他们谁也没料到，刘青这样个走路已然不太稳健老太太，会缀在儿子身后去跟踪。
窦泽真正发现老太太跟着他，是上楼回家之后事，他已经换好睡衣，正在喝碗猪骨汤。大门保安室打来电话，说有个疯老太太，直嚷嚷着要找霍司明。
窦泽心里咯噔声，连手里汤勺也掉，他咽口唾沫，霍司明赶紧轻轻拍他脸，说：“没事，现在下楼去见她，就说你是来这儿取个东西。”
“没用，妈肯定已经跟咱们路。”窦泽拦住他，边穿上大衣向外走，边给窦源打电话，叫她过来救火。
刘青站在那儿打量这间房子，问：“你在这里住多久？”
窦泽不答话，刘青泪顺着她脸上浅浅岁月沟壑流下来，她拽着窦泽衣袖，说：“窦泽，你没地方住跟妈说啊，你住到别人家里来算什？啊？你跟妈说啊！”
她推搡着窦泽说：“你现在去收拾东西，去，快去，跟你爸那儿还空着，你去那儿住。”
老太太力气没有多大，窦泽站在那里不动，他不知该说什，不知该怎说。
霍司明拉住她：“伯母，您别推窦泽，他怀孕。”
霍司明跟他起下去，在保安室见到那个瑟瑟发抖只穿件红色毛衣外套老太太。她见窦泽里面穿得睡衣，已然懵住，问：“小泽，你什时候搬来跟霍先生住？”
霍司明把自己身上大衣脱下来，给刘青披到身上，说：“伯母，们上楼去说话吧。”
窦源正在疯狂向这边赶路上。
窦泽隔着霍司明外套搂住母亲，边向家里走，边轻声安慰她，说：“您怎穿这薄就跑出来？”
刘青颤抖着手握住他，说：“怕跟不上你啊。”又问遍：“小泽，你怎跟霍先生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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