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爸？”刘
刘青又回头看他，像是疯
样，神经质地吼他：“你赶紧去把你肚子里那个东西弄掉！去弄掉！什
怪物？！”她这吼像是用尽所有力气，软弱地撑着沙发。窦源又来扶她，咬嘴唇，哽咽着说：“妈，咱们先回去吧，这事也不是时半会儿能说清楚
。”
刘青还死命拽着窦泽袖子：“窦泽起走！”
霍司明还要说话，窦泽悄悄冲他摇摇头。
“你穿厚点再出去。”霍司明拦着他：“这冷天，这样出去受不。”
窦泽便轻声对刘青说：“妈，
上去换件衣服再走，行不行？”
“伯母，窦泽已经怀孩子。”霍司明正想伸手去拉她，门铃响。
窦源站在门外，还在大口喘气，看见刘青，先说：“妈，您怎大晚上不睡觉跑这儿来？”她尚不知刘青已经围观窦泽与霍司明在公园里亲吻事，只是策略性轻描淡写，企图让事件往另个方向发展。
“要再蒙头睡大觉，你弟弟就要被人家拐跑！”她指着霍司明，像指着仇敌样，以期得到女儿支持，说：“就是他，咱们还都把他当好人！”
窦源在各人脸上扫视眼，才明白，事情已然曝露。
老太太不依不饶地拉着窦泽手，说：“小泽，跟妈走啊！”
“你个人去，他不准去！”她像看盗贼样，指着霍司明。
霍司明只好举起双手，柔声说：“不上去，伯母，您别激动。”
窦泽换身厚衣服下来，刘青抓住他手便走，窦泽只来得及与霍司明对视眼，便被老母亲拉出去。
霍司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下楼，深深叹口气。
室外雪还在下，母子三人走在回医院路上，窦泽小声安抚刘青，说：“妈，这事儿先别让爸知道行吗？”
“妈，真怀孕。”他掀开睡衣，露出六个月大肚子，上面薄薄层肚皮，显然不是般肥肉。
刘青扶着窦源手，几乎要站不稳，窦源抚着她背，说：“妈，你别气，你先别气。”
刘青站在那里愣半晌，胸膛起伏着，回头看到窦源镇定样子，甩手狠狠给她个巴掌，双眼睛瞪着她目眦欲裂：“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啊？”
窦源捂着脸没说话，刘青接着质问她：“你为你闺女，就把你弟弟卖是不是？！跟你爸哪儿对不起你？！为给南南看病，连房子也卖，你就这回报们？啊？窦源！你还是不是人？！”
“妈！你说什呢？！”窦泽赶上来拉住刘青，拦着她：“是自愿，是自己跟他好！跟姐没关系，她也骂打，是自己不知悔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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