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纪峋屈指蹭了下他的眼尾,嗓音轻而软:“宝宝,疼不疼?”
宝宝?
疼不疼?
什么意思?
阮北川大脑持续宕机,直愣愣地仰脸望着纪峋。
阮北川惊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他瞪大眼睛,转过头,入眼的却是这人隆起的胸肌,结结实实,像一块坚固的石头。
还挺令人心猿意马。
阮北川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视线顺着胸肌向上,是凸起的性感喉结,和干净利落的下颚线。
再往上,居然是、是纪峋的脸?!!!!!
抓他的那只手掌心宽大,指腹微凉,带着一点淡淡的水汽。
紧接着,那只手晃了晃他的胳膊。
阮北川有些烦,挣了两下没挣脱,眉心不由得蹙起来,正准备破口大骂,手的主人就低低地笑了一声,低沉微哑的嗓音无奈又宠溺:“还睡呢?太阳晒屁股了,你是小猪吗?”
听见这人骂他“小猪”,阮北川那点起床气一下就上来了。
他睁开眼睛,刚想骂“你全家都是猪”,下一秒,他就腾空了。
他起床的时候还不到六点,折腾了这么久,本来他昨晚就没睡好,现下阮北川困得眼皮打架。
他抓起肩膀上的毛巾胡乱擦了擦头发,耳朵里听着陈桥规律的呼噜声,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现在也只是将将八点过一刻,犹豫片刻,阮北川蹬掉拖鞋,打算爬上床再睡个回笼觉。
这一觉阮北川依然睡得很难受。
他又做梦了。
“嗯?”纪峋眉眼微扬,“生气了?”
听见这
纪峋眉眼深邃,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似一早将他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还闹么?再闹打屁股。”
我,操。
阮北川大脑一片空白,纪峋怎么会说这种话?
看他不说话,纪峋慢慢低下头,两人的额头短暂地贴了一瞬。
这人!把他连人带被子整个儿抱起来裹进怀里了!
而且,圈着他的力道有种不容分说的霸道。
阮北川零散的睡意顿时散了个干净,他蹬着腿使劲扑腾,妄想摆脱这位霸道总裁的桎梏。
哪知这人抬起手,啪——毫不客气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打!了!一!下!
这次的梦境没有奶牛猫和纪峋,只有他一个人。
梦境的背景也变成了现在的宿舍。
大约是天气热,他没穿衣服,躺在床上睡觉,耳畔依稀是卫生间淋浴发出的水声,淅淅飒飒的,有点吵,又刚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这样的水声持续了十五分钟,开门响起的轻微“咔哒”声后,宿舍的噪音就彻底停了下来。
梦里的阮北川舒展了眉头,翻过身刚准备继续睡,他垂在床栏外头的手腕就被人很轻地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