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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北川把卫生间的花洒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砸在地上,很好地掩盖住某些不可描述的声响。
二十分钟后,他精疲力尽地停下,手撑着墙壁缓了一会儿,低头看了眼他恢复正常的身体,绷着脸憋出一个“操”字。
“你能不能争点气?”
“今天第二次!再来一次老子可不管你了!”
想了想,这样岂不是有些欲盖弥彰?
阮北川又僵硬地站直,恼羞成怒道:“凉不凉老子心里有数!”
纪峋“嗯”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补充道:“我看不见。”
这下,小学弟是从头到脚,整个人都烧红了。
纪峋偏开脸,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老子用你科普?
阮北川恨恨地磨了磨牙,“用你说?”
纪峋没说话,垂着眼皮,视线越过床架看了他一眼,蓦地捻了下手指,突然意有所指般撇开眼睛,淡淡道:“腿不凉么?”
阮北川一僵,缓缓低下头,然后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那位闷声干大事的,悄无声息地有了一些长佩不让发生的反应。
阮北川脑子嗡地炸了。
纪峋腔调懒散,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又低又磁,像一枚软钩子,勾得阮北川耳朵发麻。
而且,梦遗这俩字儿从纪峋嘴里说出来,莫名带了点难以描述样的色彩。
阮北川感觉自己好像又有反应了。
操。
为什么光听个声儿就变成这副不值钱的样子了啊!!!
自言自语完,阮北川又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神经病,他拧紧眉,攥紧拳头砸了下满是水雾的瓷砖,心说纪峋真是个祸害精。
他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将近四十分钟,推开门出去,却发现纪峋已经不在宿舍,宿舍里只有一只还在呼呼大睡的陈桥猪。
阮北川放松下来,疲惫又庆幸地瘫坐在椅子上。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被重重甩上了。
三秒后,传来门锁反锁的声音。
小怂包。
in了也这么可爱。
纪峋无声地勾了勾嘴角,他手伸进被子里,瞌上了眼,进行了一些长佩不让写出来的东西,额间渗出点薄汗。
操了!
他,没穿,裤子。
纪峋,不会已经看见了吧?!!
操操操操操操操!!!
阮北川条件反射地并拢双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薅过随意搭在椅子上的睡裤挡在身前。
你能不能争点气!!!!!
阮北川眼底划过一丝崩溃,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把手里的短裤塞进纪峋嘴巴里。
或者,他咬舌自尽也行。
闲闲地围观了小学弟羞愤欲死说不出话全程,纪峋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非常“善解人意”地,慢悠悠地说:“不用不好意思,这是正常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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