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但她也有在海滩上疯跑的资格,适当的发疯、歇斯底里与反常行为,有助于维持生活的秩序。
等小妹玩够了,沈宣墨也想好了要对外公布他得的是什么病,他说是白血病,邬百灵嫌那有点俗,沈宣墨说没有办法,太小众的病,大家不认识,就会去查,一查,就容易查出端倪。
哎,他叹口气,说如果我死了以后才被作为艺术家认可就好了,先可悲再伟大,那人们就会把我以伟大来一言蔽之。
“假惺惺的,丑死了。”邬百灵站起来,踢踢他,把他抬上轮椅,又招呼小妹,准备回去了。
细数沈宣墨宣布自己得了绝症以来,他总共收到手写信一百零四封,电子邮件五百余封,及各国社交媒体消息数十万条。而真正联系他,要来都马岛看望他的友人,一位也没有。风波过去,只有飞往都马岛的机票价格涨了。
这样的情形,沈宣墨早能料到。十年前他发病时,有伯来酒店接走他,有几个同在酒店的好友看见了,知道他真实的病情。他们不约而同选择装作不知道,其中也包括那个想把他拉下性派对的水的音乐制作人。
沈宣墨乐得清闲。和邬百灵和好后,他总算舍得分一点时间出来,画他那都夷斯文化系列画作了,于是邬百灵不用摆造型,就替他回复一些邮件。画室里安安静静,海风撩不起窗帘,像海里的水流,把他们的头发丝裹着,浮游生物一样荡荡悠悠。时不时的,邬百灵会出声问一问,“desejo”,“żal”,“Lebtwohl”这些词语怎么念,翻译软件念的他听不出嘴型,沈宣墨就慢慢地,清晰地给他说一遍。
起完稿后,盯着那寥寥的线条,沈宣墨忘了它们是用来表达什么的了,这一刻的他猜不到上一刻的他的心思,作画暂且继续不下去了。他干脆不去猜他本来的打算,重新策划,用纸和笔写下他的理念,以供他随时回忆。
听说了沈宣墨对外声称他得了白血病,米莉特意从遥远的大亚美利坚国寄来一大麻袋的盐,因为谚语有云“多吃咸盐,少活十年”,米莉以此来表达她对沈宣墨死要面子的同情,希望他早点死去,就不用为这些事痛苦了。
他们自然不能浪费米莉的心意,有伯知道一种能把这麻袋盐用完的菜,晚饭便决定吃盐烤牛肉。在盐里拌蛋液,做成盐泥,再在一整头牛体内塞姜蒜等去腥味的食材,塞好后,用盐泥把牛包得严严实实,放在炭火上烤。烤好后,别的调味料都不用放,直接吃。沈宣墨尝了一口,想开瓶酒来佐这牛肉,邬百灵听了害怕,沈宣墨非要,邬百灵就给他倒了杯果汁,往里添了一勺量的酒。沈宣墨虽有不满,但也知道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