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跑偏,中心思想有点跑偏,”邴辰轻轻嗓子,掩盖刚刚失态,随后说道:“要开始表达中心思想,黎同学,你记得认真听。”
“据所知你好像是教英语吧?”黎简不屑瞥眼这位过于装X朋友,“中心思想不是教语文话术吗?你们这科好像不太涉及吧?”
“边去!”斜眼身边不认真同学,邴辰再次轻轻嗓子,接着说道:“意思,是想告诉你,别看家长看着副无所谓,不图孩子报答养育之恩样子,但他们,也都怕被误解,她们也希望咱们作为孩子,可以理解她们良苦用心。”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她这些极端方式,或者,她只是”
“妈不定不图报答养育之恩,即便
使是有过那多年感情丁捷,他也只字未提过。
“同时为这两个女人感到不值,觉得她们太傻,她们心心念念挂着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俩惦记,陷落在这样思想误区里,过就是好多年。既把自己变成这个家外人,也拒绝新情感交流,死命握着自己混不讲理倔强,同这个家无声做好多年抗争,直到,直到前几年”
“怎?”黎简迫不及待问。
“直到前几年,爸因为心脏问题住次院,才知道,当初他那急找到阿姨,提出唯择偶要求,是照顾好,照顾好他还在上学、和亡妻生下来唯儿子。”说到这里时候,多种情绪杂糅在起,像有巨大杀伤力核弹般,在邴辰体内炸裂开来。
过这多年,将这些吐为快,还是好艰难。
紧紧手力度,黎简听着这些,心里也是五味陈杂,不能想象邴辰是如何带着偏执情绪走到今天,那段发生在青春时光里,本应早已随着岁月远去痛楚,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被荡平。
“那现在呢?你,释然吗?”黎简小心问。
“没有,”邴辰摇摇头,无法掩盖低落挂在面颊上,让人心疼,“这些年,回家更少,借着工作由头,不敢回去,没办法热络同他俩聊天,又怕他俩以为,还在怪罪些什,不得不承认是,那些年自己痛恨众矢之,不是阿姨,也不是所谓负心爸,而是,是这个不省心儿子。”
“不是,怎能是你问题呢,”黎简忙着安慰道:“那时候你还小呢,想不通也是正常啊,这不能怪你。”
抓两把自己头发,又稳稳慌乱情绪,邴辰才掐指尖烟,磕开两瓶啤酒,瓶递给黎简,瓶留给自己,清脆碰撞声之后,邴辰扬头,将手中酒干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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