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黎承睿头也不回地出
新界北警署，他朝自己
车走去，他忽然发现自己习惯性地总把车子停在同
个地方，他呆呆地站立在那，刹那间明白当初黄品锡在那见到林翊，那个少年定是站在这里，就如记忆中那样，他朝自己跑来，他喜欢那辆老车。
耳边似乎想起林翊清澈而略嫌笨拙话语：“睿哥……”
“
给你煲汤哦。”
“今天功课有做，有些不会，做不出来……”
宣泄悲怆，不仅因为失去个人，还因为无法用爱情去弥补生命中关于信仰与原则间没有办法缝合错位和缺憾。在这样东西面前，爱情何其无用，爱得越深，越是徒增伤感。
他男孩不在，他推开他，他跟他站在对立面两端，无论从什
角度看，他都不算做错，用林翊话说，再来百次，该死人还是得死。
同样，该分离人，还是得分离。
可是从此阴雨连绵，再也无法想象阳光明媚是何等胜景，再也无法憧憬岁月静好是何等幸运，在他身后永远有个少年，他站在雨中浑身湿透，他脸上遍布水渍，不知是泪还是雨。
黎承睿站起身，无声看黄品锡眼，然后走出去，打开审讯室门，把将巧言令色老鼠黄从椅子上拽起来，直接丢到墙角，碰声，老鼠黄惨叫起来，色厉内荏地喊：“逼供啦，警察逼供……”
“有好好吃饭啊，汽水也有买。”
“有钱，以后养你。”
“有准备礼物送你哦，现在不能告诉你。”
黎承睿痛苦地闭上眼，这个地方他就是这回避，可是记忆仍然不肯放过他，过这些年还是不肯褪色，还是鲜明路昨日，他三步做两步地开车门，钻进去，迅速踩油门冲出去。
这时大门那迎面突然走来几个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黎承睿车子险些朝
他声音嘎然而止，因为黎承睿卡住他喉咙，将他顶在墙上，冷冰冰地说：“知不知道接下来会怎做？会把你放，然后把你要做污点证人消息巧妙递给金彪，你猜他会怎对你？”
老鼠黄脸色大变，眼神中流露出不自禁恐惧，摇头说：“你这是污蔑，污蔑……”
“污蔑你又怎样？”黎承睿冷笑下，拍拍他脸颊说，“你以为你凭什跟阿sir谈条件？死或者作证，选个，不选就替你选。给你分钟。”
他松开老鼠黄衣领，任由他滑到地板上，转头对目瞪口呆阿Sam说：“分钟后你看着办，他要不懂作选择题，你好好教教他。”
他有些心神不宁，深深地呼出口气，对阿Sam说：“出去下，这里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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