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撞去,幸亏他反应够快,方向盘打横,车子紧急偏向另边,他新买这辆越野车性能卓著,及时刹住,声尖响后,车子在离大门栏杆公分处停住。黎承睿松口气,幸好没撞上人,更加没撞烂新界北警署大门,不然就算有八辈子老交情也非得折不可。
他听见那几个人不满抱怨和喝骂声,于情于理他都该下车道歉。于是黎承睿抓抓头发,开车门下来,这才发现这是两对奇怪组合,当前两个老年妇女个手捧遗像,个哭哭啼啼,他们身边各有名年轻男子搀扶,黎承睿望过去,突然间觉得呼吸维艰,心脏在瞬间像被人紧急按停。
尽管隔有十几米,尽管当中隔有五年,可他还是下认出左边那个年轻人。他长高,脸型拉长,下巴弧线更显精致绝伦,双腿笔直有力,他衣着仍然很普通,发型仍然只要整洁不讲时尚,可是他整个人与以前相比,却如宝玉新成,润泽俊美,少年时代懵懂神色去不返,他顾盼之间,如明珠光晕,熠熠生辉。
那是林翊,他仍然如第次相遇那样,只需惊鸿瞥,便已惊涛骇浪。
林翊,他小翊,黎承睿愣愣地看着他,几乎挪不开眼,他在这瞬间脑子片空白,他想这是在做梦?因为想得太多,所以禁不住描摹他长大后会是什样,可真等他站在面前,黎承睿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真实感。
他情不自禁地朝林翊走过去,他早已知道必然如此。
可是林翊却像不认识他样,淡淡地瞥他眼就转开视线,他低头对手捧遗像老女人说什,对方不再责骂黎承睿,只是怒瞪他眼,然后带着几个人朝警局走去。
林翊转身时候完全没有再看黎承睿眼,连丝多余情绪都没有外露,从头到尾,他就如看个陌生人那般。
黎承睿脚步硬生生地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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