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师这也跟你说?”
“他是个挺有意思的人,但我当时不懂。”关廿伸手用食指碰了下那颗殷红饱满的唇珠,在宋九
宋九原嘴唇微张,脑海中想象的画面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关廿却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帮他把嘴巴合上:“你这样我总想亲你。”
宋九原:“……”
他没好气的瞪了关廿一眼,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嘴巴。
“其实,那是我过的最轻松的几年,毕竟,没有人苛求一个傻子什么。”关廿说。
则有些不安与惭愧。
不安的是怕宋九原知道他的过去会对他们的未来生出质疑,一个有过心理问题的人是否拥有爱人的能力,关廿自己不知道,但他会学,只要能让宋九原开心。
而他惭愧的,是利用宋九原的心软,用已经愈合的旧伤疤为自己的失责开脱。
他把枕头垫高一些侧倚在其上,面对着宋九原,看着那双哭小了一圈的眼睛斜睨过来的眼神,倔强里透着担忧。
关廿忍着想要把人抱过来亲一通的冲动,尽量集中注意力去组织语言。
“妻子离婚,情人登堂入室。他也试着给我请心理医生,家教一个接一个的换,但是没什么用。十二岁那年,他又找了一个老师,和别人不一样,那家伙不会那么执着的想要改变我,他只是想来混点钱。所以每天只机械的读课本,读完时间还早就再来一遍……慢慢的,我竟然听懂了。”
宋九原睁大眼睛,觉得有些匪夷所思,闷在被子里的声音含混不清:“你果然是个天才……”
关廿失笑:“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让我觉得放松,加上我的人生太空白了,当我忽然发现了一样能够理解的事物之后,就会沉溺其中。”
宋九原恍然,他把被子扯下来一些:“那你父亲什么反应?”
“他只知道我忽然开始看书了,但他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得懂。”关廿视线又落到他的嘴上,抿了抿唇说道:“其实那么多年,他对我早就不抱希望了,而且,老师说,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孩子。”
“我从出生,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孩,被作为小三上位的筹码圈养在一个四合院里。”
关廿的第一句话就让宋九原心神巨震,他却停顿几秒。
四合院是他的噩梦,他直接略过从这之后讲起:“五岁那年我被带了出去,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人。他们围着我指指点点,说一些我当时听不懂的话……然后,我就晕倒了。”
“……”
关廿想了想,继续说:“那个男人,当时正在从商界跨入政界的紧要关头,迫不得已接受了我,因为我长得太像他了,根本无从辩驳。可是,等我再醒来就不想开口说话了,对外界的一切也不会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