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廿
“……你昨天穿
那个T恤就行。”
“脏
，没洗。”
“内裤！”
“……”
“不用是新！”
他伸手关掉大灯，只留下床头
对暖色壁灯：“躺下说吧。”
宋九原有种上当感觉。
但事已至此，也没什
好矫情，又不是没个被窝睡过。
关廿看宋九原黑着脸躺到里面，给他留好大块位置。
他敛去眼底笑意，拉开腰间带子脱掉身上浴袍……
“唔！”宋九原推开他，双眼圆睁：“你，你讲……完？”
“嗯，完。”关廿视线在他嘴巴上逡巡：“你嘴唇今天为什这红？”
“……你是不是又在骗
？！”宋九原又要炸毛：“你逗玩儿呢？”
“没有。”关廿无奈道，他是不知道该怎讲，那段混乱记忆尘封太久，而且今天，也许是酒精残余那点点作用，也许是宋九原口是心非在乎，都让他很想做点别事情……
宋九原没好气翻个身背对关廿，又觉得这样子像闹脾气小媳妇，他坐起来作势要下床：“讲完走。”
关廿见他看过来，便冲他笑笑，然后垂下眼：“你应该能看出来，性格有些问题。”
宋九原犹豫着问：“……社恐吗？”
他从开始就觉得关廿高冷之下，是有些对社交抗拒，但他不知道具体到什程度。
关廿：“是吧，可觉得这不是病，算后遗症。”
宋九原面露不解。
关廿试探着劝道：“盖着被子没关系……”
“关二十！”宋九原又弹起来。
“帮你找。”关廿改口。
再次同床共枕，两人心情却是截然不同。
宋九原脑海中盘旋着“自闭症”三个字，回忆着过去和关廿在起时点点滴滴，那时他似乎并没有特别明显表现。
宋九原脸热，装作没看见。
“你也脱吧，穿这个睡觉不舒服。”关廿说。
“！！！”宋九原转过头，刚想发飙，见关廿下身是穿着内裤……
他闷闷道：“给找个睡衣。”
“没有。”关廿有点为难。
“你衣服还在洗。”
“……穿你。”
关廿轻笑：“不给你穿。”
“……”
“好吧，再讲多点。”关廿叹口气：“不太会讲，你听不明白就问。”
“五岁那年得自闭症。”关廿语调平淡，似是觉得这是件挺无聊事，他看到宋九原渐渐睁大眼睛，挑眉解释：“后天，智力没问题。”
“……”
宋九原惊得说不出话。
关廿：“十几岁时候，慢慢走出来。”
他沉默会儿，宋九原等着他继续，关廿却倾身凑近他唇又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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