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没否认,坐到床上将白殊搂进怀中,温声道:“二月里才寻到块满意沉香,原想着离你生辰还有两月,如何都能够时间。不料刚把珠子打磨好,就碰到江南事发。又不愿赶工给做差,断断续续刻到昨日,才总算全弄好。”
白殊想到两人在外头几乎形影不离,微挑眉:“你是不是等睡,才偷偷爬起来弄这个。”
谢煐在白殊额上轻吻下:“每日只晚睡些许时候而已,没有伤着身子。”
说着他就露出几分遗憾之色:“本想给你好好过生辰,哪想连碗长寿面都没能做全,生辰礼就更不能马虎。”
四月时两人马不停蹄地在两浙四处跑,白殊生日那天,谢煐能抽出来时间不多,只能让厨子将应东西都备好,自己再去煮面。长寿面只做半工序,这事直让谢煐耿耿于怀。
这些珠子是暗褐色,在烛光下蕴着点暗淡光,每颗大小都所差无几,堆在处还散发出若有似无香味。
白殊捏起颗珠子细看,发现面刻有个“福”字,另面是朵菊花,中央还有两排小字连接字与图。
这两排字太小,白殊翻出个放大镜对着才看清。排是“白三郎殊十八”,另排是两个日期,个是原主出生年月日,另个白殊换算下,正是十八岁那年。
看着有点意思啊。
白殊随意捏着其他珠子看,皆是面字面图。
白殊稍侧过头笑道:“往后还那多年呢,可等着殿下年年为下厨。”
谢煐握住他手,轻轻捏下掌心:“必不违诺。”
白殊在谢煐脸上印下个奖励之吻,又捏起颗珠子问:“这东西有什说道吗?”
谢煐抚着他铺洒在床柔顺长发,细细讲解。
“这叫祈福珠,是北地那边风俗。自孩子出生起,每年家中父母便会给孩子做颗,祈愿孩子健康成长,平安喜乐。通常是父亲寻木头磨珠子,母亲往上头刻字刻图,不过民间识字
字是“康”“安”“喜”“福”“乐”等好寓意字,图除梅、兰、竹、菊、松、荷是白殊认得,其他花草便不怎认得出来。字和图倒是没有强求各异,都有不同程度重复。
而中间两排小字,则是每颗都对应个年纪,由到二十四,个不缺。
白殊不由得翘起唇角。他就说在江南这段日子,时不时会在晚间撞见谢煐神神秘秘地藏东西,想来该是在悄悄刻这些珠子。
他正捏着颗珠子把玩,回想谢煐不动声色藏东西情形,便听见房门响起动静,抬头看见谢煐穿着中衣披着外袍走进来。
白殊笑意盈盈地冲他晃晃手中珠子:“这许多,殿下是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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