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煐有些赧然:“擅画草木,动物不如你画那般灵动……”
白殊难得看到谢煐露出些许沮丧模样,连忙哄道:“花草也很好,只要是殿下刻,都喜欢!”
他摸着手中珠子,转个话锋引开谢煐注意力:“咦?这珠子还能打洞吗?”
谢煐目光停在他手中珠子上:“十岁之前,会穿上绳子,给孩子戴在脖子或手腕上,每年换颗。”
“殿下也给今年那颗珠子打个洞?可以……”白殊眨眨眼,脑中飞快思索全身上下哪里方便戴饰品,“做成发绳,时常戴着。”
白殊嘴里说着想看,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意思。
谢煐想想,在他耳畔低声问:“抱你过去拿,还是让小厮进来拿?”
白殊下笑出声,坐直身,松开手推他:“自己去拿。”
谢煐有些可惜,却也起身去箱笼中拿东西。
白殊将散在床上珠子都回木盒里,再把盒子放到自己枕边。
人少,多是只刻图样。
“大多数家庭在孩子十五岁前都会制做,有些疼孩子父母,只要有余力,也会持续做下去。外祖父母如今虽已花甲,却还年年给舅父和姨母他们都做颗,只是人老眼花,做珠子就比以前大不少。”
白殊听得笑意更深:“殿下这是次给补齐二十四颗啊。”
谢煐轻抚他脸颊:“往后每年都给你做颗。”
白殊抬手抓住谢煐手,拉下来在指尖上印下吻。
反正他很少束发,多扎条绳而已,不算麻烦。
谢煐伸手在他发间穿过,轻轻应声“嗯”。
“往后你每过年生辰,就为你换上颗新……直到拿不动刻刀。”
白殊倾身贴在谢煐唇上,眉眼弯弯:“那可说定。”
江南四路如今都种上良种,虽说淮南西路和江南东路种得
谢煐很快拿着个同样精美小木盒回来,打开送到白殊跟前。
白殊垂眼看,那里面珠子就不像自己那盒般模样统,可能是每年寻木材都有不同,连大小都些许差别。
但也由此可见,薛家对谢煐确上着心,连这种可有可无东西,也年年都记挂着。
白殊随意捏起几颗来看,发现珠子上刻字和自己那些差不多,但图案多是瑞兽,少有花草。
他奇道:“殿下好像没给刻过动物?”
接着他又有些好奇地问:“那殿下如今还有珠子吗?”
谢煐眸色有些沉,目光停在白殊开开合合唇上,心中左右挣扎,最终还是眷恋这种温馨气氛心思占上风。
“有。六岁之前是爹娘做,之后便是几位舅父舅母轮流给做。”
白殊:“想看看。”
谢煐目光扫到他握住自己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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