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薄,微笑道:“怎,当姑姑是外人?”李成器与太平公主目光接,姑姑今日言行皆让他心下异样,种略带悲意却又格外倔强美丽在她身上绽放,令人不能抗拒。
薄被寸寸揭开,露出是青紫斑驳两股,这等伤痕印在个孩子身上,再被细白如凝脂双腿衬,越发显得残忍可怖。太平公主瞳仁中宛如有根细细弦绷紧,只望着那伤痕不语。薛崇简却是被眼前所见惊得瞪圆眼睛,张着嘴呆住,又惊叫道:“舅舅,你把表哥屁股打得像茄子样,都破!”他心中怜惜无限,又想起上次自己挨打,李成器给自己揉揉就不疼,投桃报李地道:“表哥,给你揉揉……”他伸手就要去握李成器屁股,太平公主忙抓住他手,将李成器被子盖上,薛崇简又道:“表哥,你脸怎这样红?”李成器勉强支吾道:“……有点热。”薛崇简立刻从舅妈手中拿过纨扇,殷勤地为李成器扇着,又向李旦道:“舅舅要吃酥山,表哥吃酥山就不热!”
李成器想到自己终究没有救出姑夫来,抬起头望向太平公主,眼中慢慢浮起泪水,喃喃道:“姑姑,……”太平公主在他手臂上握,制止他说下去,柔声道:“好孩子,你受苦。”她从袖中掏出个金盒递给刘后道:“这药散淤止痛很好,嫂嫂给凤奴擦上。”
李成器愣愣,才明白花奴并不知道父亲出事,心下便如被针狠狠刺下,眼中滴泪倏然坠落。薛崇简伸出胖胖手替李成器擦去眼泪,学着李成器从前哄他语气道:“表哥不哭,会儿就不疼,真,不骗你,睡夜就可以坐也可以骑马。等你好,和阿母从温泉回来,爹爹也从长安回来,还让他带们骑马打球!”
他许多日没见薛绍,母亲总告诉他父亲去长安办事,他小小心仍是能模糊感到身边人有些不大对劲儿,又求证地问句:“阿母,是不是啊?是们先回来,还是爹爹先回来?”太平公主敷衍地答道:“是爹爹先回来。”薛崇简笑道:“那太好,让爹爹去接们吧,想和爹爹起玩水,要是爹爹能把表哥也带去就好……”
孩子咬金断玉般清脆嗓音在屋中回荡,连无形空气也似变成三途地狱中烈焰铜浆,滚烫地舔舐着每个人皮肤与肺腑。他们都是罪人,在这刻被割去舌头,无法祈求佛慈悲,无法祈求上天垂怜。
李成器心中痛如刀割,胸口憋得无法呼吸,扑在枕上呜呜哭出来。薛崇简被他吓跳,小心翼翼撩开他垂下缕乱发,问道:“表哥,你怎?你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李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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