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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 > 予我千秋 > 第9章

第9章(3 / 4)

她有些赧然。

姓沈,双名毓章。”少年冲她行个同辈之礼,意态端正。

她连忙回个礼,看着这个长不她几岁少年,心中只觉他比自家兄长要亲和有礼得多。

少年又笑笑,说:“尝同少疆说起,沈氏这辈中没有女儿,十分羡慕他能有个妹妹。”

“那……”她不知哪里来勇气,冲他道:“毓章哥哥,你既然与哥是朋友,那也可以做你妹妹。”

少年俊秀爽朗,诵背声音高亢,于讲武堂内掷地有声。

冬日甚寒,裴穆清为磨炼众学生之意志,诸室戒通暖,滴水可成冰。

她坐在最不起眼角落,跺跺僵麻双脚,将出门前母亲塞给她手炉偷偷摸出来,笼进袖内,惬意地长舒口气。

在她舒服得就要睡着时候,不知何时在上诵背兵书之人换,方才那个少年声音转至她头顶:“违裴将军之定例,可是要受罚。”

下惊醒。

“少炎以为,两军旦交战,必将败于谢淖与你?”

以为,毓章兄此役不论胜败,都会为大平朝中所问罪。不如早降于部,尚能保全两军将士性命。”

“何以能有此诳语。”

“毓章兄既不信,便待沙场再见。”

卓少炎看着他,再度揖礼:“当年于讲武堂中,曾视毓章兄为亲生兄长。”

卓少炎不答,俯视他道:“毓章兄既欲做大平之铮铮忠臣,又何须知这等叛反之徒所图为何。”

话毕,她躬身与他见礼,而后就欲离去。

声音却在她耳侧响起——

“你之所图,是为废帝、另立?”

卓少炎转身动作微微顿。

少年微怔,转而又笑,伸手揉揉她头:“好。”

是时,裴穆清自上座闻声探

“你是新来?”少年面孔靠近些,笑意满满。

她觉出他并无恶意,便点点头。

少年又问:“你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同入讲武堂?”

她再度点点头,“哥。”

少年遂仔细看看她脸庞,有些醒悟:“你是卓少疆双生胞妹罢?与他长得果然像极。”

沈毓章走近她,还她之礼:“当年,又何尝不视少炎为亲生妹妹。”

她轻轻笑

而这笑中沾染湿意,却是已迈步离去他未曾探见

……

“夫将之上务,在于明察而众知,谋深而虑远,审于天时,稽乎人理。若不料其能,不达权变……”

回首时,沈毓章亦已起身,神情如迎她来时,冷峻,严厉。

“是。”

她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沈毓章不言不语,眼底深黑。

卓少炎忽又问:“毓章兄,可愿率军开金峡关城门,迎降于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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