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震颤:“是恰那!恰那到底怎么了?”
“他……他中毒了,无药可救……”我的嗓子眼里如同有一把火在烧灼,费尽全力才能嘶哑着说出,“我要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他还在等着我。”
“恰那,你,你是说恰那……”如五雷轰顶,他的身子筛糠一般抖着,眼里立刻涌出灼人的泪花,“不会的,不会的!恰那还那么年轻,三十岁都不到,他马上要做爸爸了,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再也无法忍住,我的嗓子已近全哑,嘶声喊出微弱的声音:“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只能救一个人。而他,他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你,自己选择死亡……”
极度痛苦让原本清俊的脸暗淡无光,八思巴支撑不住,身子往下滑倒,“咕咚”一声跪倒在车内的地板上。他嘴角哆嗦,却已说不出话来,只顾一下一下疯了一般捶打地板,手心很快便捶出一片血红。他捧着头,眼里是无尽的绝望,撕心裂肺地大喊:“啊——”
掉头,以最快速度回萨迦!”
他大吃一惊,不及问我原委,先探头出去大叫:“掉头回萨迦!立即!
马上!“车队混乱了一陈,交头接耳声不绝,却无人敢问八思巴缘由,队伍立刻回转疾驰。颠簸的马车内,八思巴沉着声音问:“你怀孕七个月,此时最不适宜变回原形。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恰那么绝不可能让你这般冒险。蓝迦,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喘息着快速说道:“止贡要杀你,派了五百位数兵埋伏在前方的却乌山口,侍你们经过时便会偷袭。”
八思巴的脸色如果冰霜,一拳捶在车厢壁上:“止贡竟敢谋杀国师,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子,他们不怕被灭门吗?”
惨绝的呼喊被,bao雨割着断断续续,片断回声袅袅回荡在山谷间。山风呜咽,松涛哀鸣,昏暗的天与
我凄绝地苦笑:“他们两边同时出手,自以为胜券在握。你们死了,就无人知道他们的恶行,不会有人再追究!”
“两边一起?”八思巴突然顿住,急切地看向我,声音起了颤音,“恰那也出事了?”
心里的痛又开始疯狂地折磨我,仿佛一把铁锤在无情击打着浑身上下的骨节民,我挣扎着要脱出他的怀抱:“如今我信息带到,我要回去了。”
“蓝迦,你疯了吗!”他一把将我抱回来,紧紧搂住,不让我挣扎,“你赶来通知我已是甘冒奇险,还要拖着这么大的肚子回去,你不要命了吗?这孩子可是比什么都宝贵,不能出一点差池!”
“我知道,可我宁愿没了孩子,也要赶回去。”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不停滚落,我用小鼻子拱了拱他的手,“你也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回萨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