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自己划到的拉德多一些,划出的拉德少一些。”八思巴紧锁眉头:“可从大汗角度来看,他希望缴纳赋税的米德越多越好。大汗新都刚立,百废待兴,还要攻打南边的宋国,到处都缺钱啊。”桑哥不禁咋舌:“这,师尊您在上下夹层中,一碗水怎能端的平?”八思巴闭了闭眼,双手在太阳穴上轻轻按摩:“我何尝不知道其中的艰辛?我萨迦派既是藏地教派之一,也是大汗的代表。既要为藏地民众谋福利,也要为大汗考虑。难以全部满足各方利益,只能尽我所能竭力达到平衡。”“师尊您此次回藏,竟是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着实不易啊。难怪一路行来,您一直思虑重重。”桑哥有些忧心,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道:“难怪止贡派如此殷勤的招待我们,他们的法王京俄必定对您提了什么要求。”八思巴苦笑,赞许地看着桑哥:“你果然聪明!没错,京俄以止贡派本寺距离逻些最近为由,恳求我将逻些的民户全部划给他们止贡派。”桑哥嗤之以鼻:“京俄这老滑头胃口可真够大的!逻些是吐蕃旧都,土地肥沃、民户众多。全部划给他,止供派便能成为藏地实力最雄厚的教派!”
八思巴微摇摇头:“我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在信中我已写明了止贡的愿望,但到底能否将逻些划给止贡,我一人说了不算,还得由大汉来定夺。”
桑哥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若是大汉不肯,止贡派也无话可说了。”他恭敬地躬身请命,“师尊,此信既然如此重要,不如让我亲自去送信,这样方能将师尊之意更明白地告知大汉。”
八思巴颔首:“也好,以你的聪明才智与伶俐口齿,必能将其中的利害关系讲明。”
桑哥为了这趟差使可谓不遗余力,虽只是送信,但却可以最直接地接触到忽必烈,这对一心想要往上爬的桑哥而言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后来。桑哥果然借着这次机会在忽必烈面前好好表现了一把。这位元朝未来的藏族宰相,第一次在忽必烈面前崭露头角。
桑哥走后,偌大的点头如中只剩八思巴孤单一人。他站在窗口凝望着窗沿下滴滴答答落下的融雪,冬日阳光勾勒出寂寞的背影。听了他跟桑哥的对话,知道他需要烦心的事情太多,我不敢打扰他,便躲在角落静静陪伴着他,他沉思着望了许久,突然微叹一声:“你可在吗?”
我吃了一惊,变成人身从帷幔后犹豫着走出:“你怎么知道我在?”
他猛地扭头,看见是我,猝不及防地瞪眼,舌头似打了结:“你,你怎么真的在?”
我更是吃了一惊:“你不知道我在吗?那你说的又是何人?”
他愣住,脸上飘过一丝可疑的红晕,急忙转移话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