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思索着,想得太入神,在陡峭石阶上个踉跄,身子往前倾倒。自然不怕这种程度跌跤,可还没等使出本事,两只手臂已经被八思巴与恰那各拎住只,挡住下跌势头。张大嘴左右看,恰那脸上是尴尬模样,可八思神情更令吃惊,他竟是紧皱眉头脸痛苦。然后,两人同时做出令瞠目结舌举动:他们双手快速撤离,毫无预警直愣愣地跌倒。
愤然爬起,甩开恰那再度伸过来手臂,不理睬两人焦急询问,跳开大步:“你们会后别这样行不行!不用你们搀,自己能走!”
兄弟俩对视眼,又微微转开头。八思巴将拉过手臂那只手藏在身后,咬着唇角似在隐忍什。他们脸上均是复杂难解表情,看不懂。
夕阳西斜,照耀着红山上大片颓垣断壁,站得远远地看着废墟中两个孤高身影。没有在他们面前晃动,两人总算能心无顾忌地谈话。沧桑古老废墟中,听得八思巴感慨:“这里就是当年吐蕃王宫。吐蕃最伟大赞普松赞干布将都城从山南迁到这片开阔河谷,建立逻些城。他为迎娶文成公主,在这座山上兴建王宫。可惜在吐蕃末期,全部毁于战火中。”
恰那站上块倾倒屋檐,举目四望,抬手指
这时不是该陪着恰那吗?”
将嘴撅得可以挂上油瓶:“你又把往恰那那里赶。”
“那是——”他突然停顿住,转头继续看着滴滴答答融雪,声音恢复贯平静,“他身子不好,你该多陪他。”
走到她身边,掩嘴偷偷笑:“他在洗澡,也得陪着不成?”
他语塞,眼睛始终不肯落在身上:“天这冷,这里又是高寒之地,他该少洗澡才是。若是冻着,他身子可怎受得?”
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爱干净。”
这样跟他单独在起,他似有些局促,几句闲聊后又催着赶为走:“他可洗好?你去叫他,们起去逻些城中走走。”
变回原形去向恰那传递信息。走在路上,直纳闷:他不是第次与单独在起。挺长段时间内,都是以女子模样寸寸拉近与他距离。可那时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局促,这样不乐意靠近啊。
而这切,都是自那晚开始。那晚,察必骗他说灵力反噬,他到底做什?为何如今他,总是想方设法把推向恰那?
直到逻些城最高处——红山,依旧思索不出这个问题答案。八思巴命所有侍从在山下等待,只跟恰那两人登山。跟到半山腰,见周围已无人,便转成人身,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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