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那冷冷地扭头往外走:“公主。你想整晚坐在这里也随便你。累,没功夫陪你闹。”
丹察曲本飞扑过去拉住恰那手臂,焦急地问:“恰那阿哥,你去哪里?”
恰那推开她手:“去书房睡。”
丹察曲本锲而不舍地黏上来:“跟你去!”
恰那避之惟恐不及:“你要是跟来,那整晚就不可能再睡。很累,你
外院走来,肯定还没来得及跟这个小骚货洞房。总算是赶得及时!”
旁边侍女们忍不住偷笑,恰那厌恶地看眼说话粗俗不堪墨卡顿:“够!你还想让人看笑话看到什时候?”
墨卡顿恶狠狠地瞪着周围人:“谁敢笑话就等着掉眼珠子!”
她披头散发,顶着熊猫般黑眼圈,满是横肉脸上被指甲划出好几道血痕,衣服凌乱,神情凶恶,活像佛堂里供奉青面獠牙夜叉。那些知道墨卡顿厉害贴身侍从急忙低头退开许多步,那些围在远处第次见到当家主母仆人也吓得赶紧缩脖子,偷偷溜走。
恰那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皱着眉问墨卡顿:“你怎可能这快就到?”
凉州到燕京正常走得两个多月。从忽必烈赐婚到成亲只有半个月时间,她从收到消息即使日夜兼程也无法赶到。
墨卡顿叉着水桶腰破口大骂:“半个月时间就成亲,你不就是想让赶不及,好成你好事吗?就偏不让你如意!”她满身满脸灰尘,疲倦使得脸上皱纹更深,更显老态。她狠命跺着脚,房子被震得似在颤动,“是怎赶到?早在凉州就已得到密报:有个不要脸藏人女子缠上你。所以年前个月就出发,连新年都是在车上过!”快到燕京时又收到密报,大汗给你赐婚,你又要成亲!听到这消息简直肺都要气炸,日日夜夜地赶路,累死多少匹马也得在你婚礼前赶到!“墨卡顿在恰那身边直安插着人手,随时汇报恰那动态。只怕丹察曲本刚看上恰那,线报就已经递到凉州。墨卡顿防微杜渐,立刻出发,却不料正好赶上恰那婚礼。
恰那疲倦地摆摆手:“吉时是大汗挑,丹察曲本你也见到。你辛苦赶路也该累,赶紧歇息吧。”
墨卡顿身子扭,两手把住门框,粗壮身子将门堵个严严实实:“把打发走好继续你好事?才没那便宜呢。今夜就坐在这里。你绝对不许进去!”
丹察曲本听不懂墨卡顿和恰那讲蒙语,在旁观察着他们神情。此刻看到墨卡顿举动,不需翻译也知道她想干什,顿时大怒,用藏语骂道:“你讲不讲理?今夜是新婚之夜,你拦在门口算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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