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心软。
当日们便急匆匆离开凉州。曾问恰那,需不需要跟墨卡顿知会声。他在马车里摇摇头:“只怕还没出驸马府门她就已经得到消息。幸好你让她出不门,否则这会儿早就追来吵闹。可以断定,这路上她必会派人跟踪,在河州举动也逃不过她耳目。”
默然。这种貌似优越实则跟被拘禁没两样日子,到底何时才是尽头?
往河州行进途中,恰那不骑马,只在马车里与悄声说说话儿。他鲜少在人群里露面,只在吃饭住店时不得已才出现在市井。可即便如此,俊朗轩昂恰那还是引来许多女子驻足观望,胆大女子还朝他丢花儿手帕什。可恰那却眼观鼻鼻观心,敛颜肃穆,从不朝女
子掀开:“小蓝,是你搞鬼?”
吐吐舌头:“实在气不过,小小惩罚她下。比起她动不动打骂人,这点子惩罚算得什?不过就是脸红肿几个月,让她出不门,省得害人。”愤愤不平地说着,却瞥见恰那疲惫脸,有些惴惴地伸爪子挠他袍子,“恰那,你不高兴?”
他声不吭地坐下,将抱进怀。急忙道歉:“对不起,是气糊涂,时忘她身份。这做,她会算到你头上,你又有苦头吃。”
恰那苦笑着摇摇头,埋头贴在背上:“怎会怪你呢?你这做,很解气啊。”他撸撸小脑袋,柔和地轻语,“谢谢你,小蓝。”
又感动又难过。他才十七岁,别男孩在他这个年龄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对着如花似玉女孩朝思暮想。他却被迫守着生都无法摆脱悍妇,过着轻心寡欲清道夫日子。心中凄然,伸舌舔舔他削瘦脸颊。
他默默地抱着,过会儿问道:“你已昏睡两日,还没来得及问你哥哥有什消息。”
这才想到此行目,神色黯淡下来:“娄吉让告诉你,他已定在今年五月在河州(今甘肃临夏)崇圣寺受比丘戒。他向藏地诸多有名望僧人发出邀请,请他们前来为他授戒。”
他突然两眼发亮神情振奋,蓦地站起:“太好,即刻出发,去参加哥哥受戒礼。小蓝,你就跟着起走吧,路陪着。”不等回答,他又冲到门口对着外面大喊,“贡嘎桑布,旺错,立刻收拾东西,们出发去河州。”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忙碌收拾身影:“恰那,不用那急呀。从凉州到河州只需走十天,现在才四月初,还有个月时间呢。”
他身体僵下,回头看,墨云般漂亮眸子里流淌着令人心碎哀凄:“小蓝,这冰冷牢笼刻都不想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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