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神色不甚自然地扭过头,恍然间视线扫过桌上散发着阵阵草药淡香小瓶子,怔,接着又看到辛钤微曲手指上透明膏体,才恍然大悟。
原来只是擦药啊……
“你还要抱多久?”辛钤似是不耐,但语气中戏谑成分更多些。
“啊?、……”
语惊醒梦中人。
男人瞥他眼,轻佻地撩撩少年清瘦下巴,嘴角勾抹若有似无笑意,随心所欲岔开话题:
“很享受辛萨太子给你上药,嗯?”
个风牛马不相及话题,燕泽玉却轻易被带偏。闻言脸颊红,眼神闪躲地反驳道:
“哪有?谁享受?”
语气有点冲,倒显得外强中干。
“想知道眼睛为什不是寻常碧绿色吗?”
燕泽玉视线跟随男人话语移动,撞进那双古井寒潭似纯黑眼瞳。
辛萨族人大都是碧色眼眸,可男人却……
这确怪异,初遇第眼,燕泽玉便想过这个问题。
还有,刚才那句‘在看自己’又是什意思?
年眼尾,施几分力道,硬生生带出几颗眼泪,风吹,指腹冰凉片。
“没有谁。在看自己。”辛钤淡淡道。
他似乎撒谎,又似乎没有。
燕泽玉十七岁是醒不来噩梦、是看不见尽头荆棘,他当年又何尝不是呢?
桩桩、件件,仿佛历史重演。
燕泽玉这才突然反应过来
男人冷哼,手指重新捥些草药膏,“刚上好,又哭花。”
虽说语气不好,但手上动作不粗鲁。冰凉凉,燕泽玉几乎没有感觉多余疼痛。
金戈进来时看到就是这样画面——
玉公子双手环抱在太子殿下腰间,整个人都扑在男人怀里,微微仰着头,下巴磕在太子殿下胸口,杏眼忽闪忽闪荡漾着水光,像是正在撒娇或者索吻。
反正是娇气又矜贵小模样。
“为什?”
燕泽玉被挑起兴趣,杏眼微微睁大看过去。
可像是故意吊他胃口,辛钤又不说话,只用指腹在他侧脸伤口边缘划道。
——痒丝丝。少年心瞬间提回到嗓子眼儿。
过会儿,燕泽玉反应过来这是在逗他玩,暗暗腹诽:不愧是玩弄人心于鼓掌间人,总能牵动他心弦。
透过燕泽玉那双清透眼睛,对方曾经遍布伤口瘦弱身形似乎与七年前自己重合。
就连那声声‘野杂种’辱骂也犹言在耳。
“离开亲人不应该成为别人攻击你软肋,他们将是你灵魂深处最坚硬武器。”
薄唇开阖,男人语调寡淡,无甚起伏,可字字句句都藏着力量。
燕泽玉愣几秒,还未回神时又听见辛钤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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