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始终不是一个人,不仅他自己这么觉得,连同阮儒也是这么想的,他可以十几年如一日地爱着那一个人,却不能将那点喜欢分给他半分。
“你会后悔的。”独孤遵看着他,冷冷地看着他,“我曾说话,我痛一分,你就得痛十分!”
他叫来了外面的宫人,残忍道:
“砸!”
阮儒
独孤遵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地瞪着他:“我不过杀了一个不听话的大臣,他同你又没什么干系,你非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与我作对吗!”
独孤遵还是前世那个独孤遵,,bao虐,弑杀,但凡忤逆他的,除了阮儒,都是一个死字,残忍到了极致。
“一个?”阮儒冷笑道,“你这一月杀了多少人你自己心里清楚!人命在你眼里犹如如草芥,江山社稷在你眼中就跟玩具一样!”
独孤遵嗤笑道:“你为了那个人同我吵也就罢了,还为了个破江山与我生气了!是不是什么都比我重要?什么都可以排在我的前面!”
他死死地瞪着阮儒:“你越在乎,我就越要毁了它!”
一起,阮儒何其通透,从他知道当年独孤遵离开的真正原因后,他就知道即便他用命让那人回来,没了他,那人也只会一心求死。
眼下似乎成了所能求的最好的局面。
帝后二人明争暗斗,有时甚至当众撕破脸,刀剑相向,闹得所有人都以为今日必得死一个,但每到最后,他们撂下狠话的陛下总会黑着脸,换上一身衣服来到寝宫,在门口驻足站定,换上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然后推门进去。
里面的人也不会赶他出来。
宫里伺候的宫人发现,陛下所换的那身衣服,正是当年在殿内被摄政王打了一巴掌离去时穿的那身。
阮儒回瞪着他,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我?”独孤遵气极反笑,“那你想看谁?你一手养大的那个人吗?永远也不可能回来的那个人吗?他有什么好!”
“他比你好一千倍!”阮儒喊道,“你永远也不配和他比!”
这句话一出的时候,独孤遵愣了愣。
就好像一直以来的努力,被人彻底否定。
独孤遵知道,每次这样的争执中,最后低头的永远都是他,似乎从当年大婚之夜他本可以杀了那人,却是狠狠要了他时,他就知道在这场复仇中,他只能是输家。
而阮儒也没有赢。
阮儒当初放手放得太过潇洒,太过彻底,即便他此刻想要翻身也没了资本,独孤遵纵着他,却又不会成全他。
这一夜,平静的寝宫再一次发生了争执,外面的宫人一个个缩着脖子,只希望快点结束。
阮儒一脚将人踹下床,冷冷道:“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