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狠狠地吻
阮儒许是被气昏了头,半晌没有反应,等回过神的时候,冷冷道:
“我活一日,就不可能任你这般胡闹!”
立一个男人为后,古往今来便没有这样的事,他今日能为这人开创先河,明日是不是就能为了哄那人高兴为所欲为?
阮儒对着那个想溜溜不掉,瑟瑟发抖的太监道:“去!查查陛下近日和哪个男子厮混,将他给本王找出来!”
他曾浴血沙场,满身肃杀之气,只不过在褪下盔甲后被满身儒气掩盖,此刻竟似全部醒转了过来。
阮儒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只能看到他宽广的脊背,少年的身体充满了力量,再不是小时候那样软软的一只,碰一碰都能哭好久。
终归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叹了一口气,他妥协道:
“立后还是要立,倘若你真的喜欢那人,我可以允许你将他放在后宫,甚至封妃,都随你高兴。”
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大的退让,以往皇室中人也有好男风者,却从未有人敢放到明面上来,他这样一个注重礼法的人,能让独孤遵将一个男人送进后宫,足以见得是将人疼进了骨子里。
然而独孤遵却抬头看着他,开口问道:
阮儒的身子在那一瞬僵了一下,独孤遵抱着他,所以在那一刻清晰地捕捉到了他的反应,同时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后面的话已经不敢说出口了。
半晌过后,阮儒才动了动,手下意识地抬了抬,最后紧绷地放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声音带了丝愠怒。
“是谁?”
冷冷道:“杖毙!”
独孤遵猛地抬头,对上他那双冷似寒霜的眸子,心脏仿佛被人用刀戳了一下。
惶恐和畏惧散去,心中的委屈、不甘和愤怒通通燃了起来,烧光了他所有的理智。
“何必这般麻烦,哥哥不就是想知道那人是谁吗?我告诉你!”
他猛地抓紧眼前那人的衣襟,狠狠地往前一拽,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独孤遵比他身量要高一些,又趁他此时不设防,竟真把他拽了过去。
“哥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阮儒愣了愣,半晌没有作答。
他想说没有,却不知为何顿住了。
独孤遵看着他认真道:
“我喜欢他,所以这一生就只想要他一个人,要立后也只会立他,旁的人,我一个都不要。”
独孤遵上辈子,bao虐无道,却从未有过这样的爱好,他缓了一口气,继续道:
“是不是不想立后,所以才这样说?”
独孤遵固执道:“不是,我就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殿中的太监在独孤遵语出惊人后眼睛瞪地便如铜铃一般大,开始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往外挪。
他没听见,他什么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