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他这种日子还
想办法将你失去的东西夺回来。
独孤遵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了大殿。
谢锦城以为他终于要开始干正事儿了,微微勾了勾唇,瞥向一边的云容。
“师尊,看样子不需要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云容放下手中的书本,想起独孤遵方才看自己的那一眼,皱了皱眉,对谢锦城的话不置可否。
因得了摄政王默许,也从没有人说什么。
独孤遵收回落在云容身上的目光,垂着眸子,继续道:
“我以为您会懂我的…”
谢锦城一愣,心思百转千回,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他以为独孤遵看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旁敲侧击,知道自己支持他从阮儒手里夺权的想法,到如今也终于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谢锦城心里藏了事,在如往常般去宫里给独孤遵授课时,后面跟着寸步不离的云容,总忍不住去观察他的神色。
那人神情淡漠,眼底古井无波,还未飞升,却俨然是一副可以挂在墙上的神态。
谢锦城觉得自己倘若对他表露出有一分的歪心思,纯钧大概就会如同当年抵上苏钰那般抵上自己。
进了熟悉的大殿,独孤遵坐塌上,手支着额头,看起来满怀心事,见到谢锦城进来,抬头犹豫了下开口问:“老师,你也要劝我吗?劝我听摄政王的话。”
谢锦城挑了挑眉。
他绕过矮塌,来到谢锦城的身旁,与他对视道:“回府吗?”
谢锦城看了看天色。
“还早呢,回去也没什么事做,整日无所事事真是无趣得很。”
每日就是给独孤遵授课,完了便是回府,偶尔在那两人之间使使绊,大多数的时间他都同云容待在一处,养鱼,撸猫,摆弄花鸟,云容便在他看得见的地方,静静坐着,时不时翻翻书,或者什么也不做,就那般看着他。
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寸步不离。
他压住内心的激动,露出沉思的状态,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纠结了许久才道:“若你真有这个想法便去做吧,既生了这样的心思,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独孤遵猛地抬头看他,嘴唇轻颤道:
“老师,您是说……”
谢锦城难得没有一脸严厉地看着他,反而满是慈爱。
“去吧。”
他可不想劝,独孤遵同阮儒闹得越厉害,才越是他期望看到的,但他又不能直接这般去引导,只能含糊其辞道:
“臣只负责教导陛下,这些国事您该同摄政王商议。”
独孤遵看了看他,目光又落在云容身上。
自谢锦城进来后,云容便一如往常般去到角落里坐着,从不开口,也从不关心什么,偶尔看书或饮茶,走时又随着谢锦城一齐走,无声无息的。
如同谢锦城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