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啪地一声掉到地上,张
他欣赏了一会儿张鹤难得地傻样,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是如此的愉悦和满足。
反正那些男的加起来,也不如张鹤一根小指,不就是禁欲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跟他们厮混,甚至都没有跟张鹤在一起打篮球来的开心。
张鹤以为纪峣会有类似于戒断症一样的不适反应,然而他想错了——接下来的时间,纪峣真的履行了他的承诺,乖乖学习,和他形影不离,几乎没离开过张鹤的视线,仿佛去年禁果初尝的混乱关系是一场梦,纪峣仍旧是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乖仔。
青春期的男生,对性总有种模糊的好奇和向往,甚至在臆想中无限夸大它的魅力,哪怕张鹤都不能免俗。在某次和几个男生一起打完篮球后,大家聊着这个,都兴致勃勃,张鹤下意识看了眼纪峣,见对方脸上带着略有点神秘,又像是回味的笑容,在旁边看着这群雏儿瞎jer脑补,一言不发。
等大家散伙,他们走在林荫道上,晚风吹在被白日晒透的路面上,拂过他们的小腿,不但没有清凉,还带着热意。
…你跟那些男的,都断了吧——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是说……我们都还是学生,你老出去玩,我觉得影响了你的学习……”
纪峣一下子睁开了眼,眼神清醒,不见了半点睡意。
张鹤一贯缺乏情绪的脸上难得带了烦躁和窘迫,他搁在桌子上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像是心里有股念头不得发泄,而他只能拼命压着。
那股心火烧得越来越旺,等着一个引子,就能蹿出他的身体,把周围一切都烧起来。
他在等纪峣的答案。
张鹤忍不住问:“那种事,爽么?”
纪峣愣了一下:“哪种?”
张鹤心里有点臊,却更多的是猫挠一样的好奇,他修长的手指抓住篮球,无意识地运了个球,拍了两下,流畅的肌肉线条拉伸,仿佛一阵灵巧的风。
“就是……上床。”
纪峣看他看得呆了,隔了会儿,才笑了起来,仍然是那种略带神秘的笑容——张鹤总觉得,纪峣自从开荤后,就变得不一样了,比如这种笑容,比如偶尔眼角眉梢的神态——无辜地说:“我不知道啊。”
纪峣仔细地盯着他,目光有点奇怪,像是带了刷子,仔仔细细地把他整个人刷了一边,刷得他有点想要发作了,却见纪峣嘴角一勾,又轻又快地笑着说了声:“好啊。”
“……?”
像是在旺盛到顶点时忽然迎头盖脸地下了场,bao雨,那场心火呲啦一声,噗得全部被浇灭了。
张鹤傻了。
这是张鹤第一次明确地表示对纪峣性向的不认同,然而奇怪的是,纪峣却没觉得不满或沮丧,他甚至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