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个颜色骚包的赛车头盔,俨然是要出去。
“小衍,”苏知韵见他下来,带着笑同他说:“快来吃早饭,妈妈专门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金枪鱼三明治。”
傅致衍没应她,甚至连句敷衍的话都没给她,只当做没听见,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折回来把头盔放在一旁,坐到了江宜清身边。
傅致衍刚刚洗完澡,头发都还是半干的,身上干净清爽,薄荷味信息素的味道却格外浓。
江宜清坐在他旁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后颈的腺体也因为傅致衍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而突突狂跳,他僵着身子,只顾着低头捧着手里的面包小口小口地啃,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天晚上在床上发生的事。
傅家有管家和阿姨,家里的事务基本上都会有他们来做,但苏知韵喜欢下厨和烘焙,只要她有空,餐食方面很少假手于人。
苏知韵做的早餐丰盛又精致,江宜清吃的时候却有些食不下咽。
他今天早上四点多从傅致衍的房间里出来是想回自己房间再睡一会儿,他怕苏知韵起疑,却没想到刚出来就和苏知韵迎面撞上,只能扯了个谎说要去三楼画画。
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江宜清不得不去三楼画室,却根本没有画画的精力,没多久就趴在画板上睡了过去。
他昨晚被傅致衍折腾了一晚上,原本就乏力难受,三楼又没地方洗澡,江宜清睡到八点多,苏知韵喊他下来吃早饭,他撑着昏沉沉的脑袋,醒来的时候嗓子有些疼,吞咽的时候更疼。
傅致衍对苏知韵向来不亲,除非是傅阳平也在,他迫于傅阳平的威严不得不坐下来,否则很少愿意坐下来一起吃早饭。
今日傅致衍一反常态,江宜清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期冀着他吃完了快些走。
傅致衍挑挑拣拣地拿出一块三明治,边吃边说:“我今天去玩赛车。”
三明治吃了两口就被他放下了,他拿着手机回消息,头也不抬,又道:“哥哥说他也想和我一起去。
苏知韵将一盘三明治端上餐桌,在江宜清对面坐下,见他面前吃的东西基本上都没动过,温声问他:“小清,怎么都不吃啊,是妈妈做的不好吃吗?”
“没有,很好吃……”
江宜清声音低哑,带了点鼻音,开口时苏知韵吓了一跳,“刚刚在房间里还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嗓子怎么就哑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江宜清往傅致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很快又错开视线,“可能、可能是刚刚在画室空调温度开得太低,有些冷,所以有点感冒,过会儿应该就好了。”
傅致衍站在楼梯上,冷眼瞧着苏知韵对江宜清的关切,脸上没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