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傅致衍不喜欢他的回答
江宜清在他嘲讽不屑的眼神中无处遁形,他转身想跑,但苏知韵紧紧牵着他的手,仿佛把他钉在了原地。
这么多年了,江宜清还是记得那个被扔在地上后扫进垃圾桶的陶土人偶,他被十九岁的傅致衍抵在储物间里冷硬的移门上,恍恍惚惚地想,傅致衍可能从来没有把他当过哥哥,不会有哪个弟弟会把哥哥操得三天下不来床。
傅致衍捂着他的嘴,江宜清也在努力控制住自己,但还是受不了闷哼出声。
客厅里,苏知韵靠在傅阳平的肩上,哭声抽抽噎噎,“阳平,我是不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妈妈,小衍从小就和我不亲,小清、小清他虽然同意回来住,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愿意,他始终和我们有隔阂。”
“我对不起泽语,他小时候过得太苦了,后来又一直在病床上度过,如果当时泽语和小清没有被抱错,更早地开始治疗,说不定他就不会这么早离开我们了,我当时怀泽语的时候……”
家,江宜清很缓很缓地摇了摇头。
苏知韵还是每天偷偷来陪江宜清,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江宜清劝她回家好好休息,苏知韵根本不听。
有一段时间苏知韵真的没再来了,但是傅阳平找上了他。
傅阳平和他谈了一夜,他告诉江宜清,傅泽语的去世对苏知韵的打击太大,她的精神状态很差,希望江宜清能回到傅家住,多陪一陪苏知韵。
哪怕是看在傅家曾经把他当亲生儿子养过五年,从来不曾亏待过他的份上。
苏知韵后面的话江宜清听不太清楚了,他腿软得站不住,只能攀着傅致衍的手臂当作支撑,心脏在疼痛中快速鼓动。
江宜清被掐着下巴掰过头来和他接吻,傅致衍热烫的手掌掐上他的腰,片刻后又向下,停留在江宜清的小腹上。
傅致衍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他在江宜清殷红的唇上轻啄了几口,压低声音说:“哥哥会不会怀上我的孩子?”
“不、不会……”
如果他真的怀上傅致衍的孩子,他和亲弟弟偷|情的罪名就昭然若揭。
江宜清答应了,心里却惴惴不安。
他十多年没见过傅致衍,对这个弟弟的印象还停留在傅致衍几个月大每天跟在他后面十分依赖他时的模样。
他害怕弟弟会不喜欢自己,辗转反侧了好久,花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以他想象中傅致衍长大后的样子为模型,熬得眼睛都红了,做出来一个关节可动的陶土人偶。
在苏知韵带他回傅家那天忐忑不安地把这个陶土人偶送给傅致衍。
但他的弟弟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抗拒和抵触,一把打开了江宜清递过去的手,那个陶土人偶掉在地上,关节连接处断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