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给发来张照片,是留在燕城信。
你终于看到最早那封,还没有拆开,先来问为什这封厚度那与众不同。
没有回答,只
年幼失怙失恃,少时曾无数次盼望人生像本书,可以追寻目录索引直接翻到最后章。
你来到身边之后,愿望未改,但如果真可以将那纸薄薄目录摆在面前,想只可能次次回到过去,去到遇见你那个雨天,抱着小小你再走次雁清山千六百八十级山阶。
迟来毕业快乐。
虽然你不会知晓,但不必遗憾,阿回,其实并未缺席你夏日。
那个恋慕你个世纪人
并没有任何其他安排。
们很久没有见面。
自你来到雁清山,这好像是第次,们相隔这远、这长久。但你大约永远也不会知道,阿回,其实单方面地去见过你几次。
每次心血来潮前往你城市,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毫无计划,只有终点是唯。又或者说其实还是有计划,行程通常起于你给发信息,考试、辩论赛、舞会……会拿想陪伴你完成切仪式理由当作次次去见你借口,但从来不敢真见你。你和提起过,加州那间公寓楼下有盏永远不亮路灯,嘱咐你夜路不要走那个方向,但那却是自己据守港湾。从机场开车过去,到时候通常很晚,你住学校般不会来此,很多次那扇窗户都是暗下去,偶尔亮起,便猜测那是不是你读书夜灯。
程恪行是只敢在暗色中窥伺懦徒,所能做到全部就是靠坐在车里出神,并赶在日出前原路返回。
书于寂静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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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安,阿回。
这是你第二次在北方过冬,上次你说,燕城冬天要比江城暖和许多,认为这个定论下得或许稍显草率,特别是在有预感这即将成为你延长回家期限借口之后。
但燕城冬日确很美,下次赏雪,希望们可以同去。
有次到时候你灯依旧是暗,走到那盏路灯下,突然收到你通话请求。
永远也无法向你形容那刻感受。茫然,惊讶,忐忑,下意识地将手机铃声静音,抬头看向你窗台,你就站在那里,阿回,忍不住立刻后退藏入更暗阴影中,但心里却也同时在可耻地期待,或许你能不经意低头,看见。
但幸好你没有。
看不清你脸,阿回,但能想象到你笑。你根据听筒中风声问此刻是否站在花园里,你向讲起这周生活与教授在课上讲笑话,然后你说你很想。
阿回,总是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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